“Qirs!”有人大喊着:“我永远喜欢你!”
——
肖顷禹曾以为自己不会再做这个梦。
她的睡眠质量一天天好转起来,偶尔有一夜无眠的情况,也不会有太多次,她以为自己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却在一队进决赛的前两天,又梦到了这个场景。
阴暗狭小的房间里,没有一丝灯光,女生坐在床上,目光落在她身上,似乎是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番,而后低头轻轻笑了起来。
她缓缓开口:“你还是来了。”
她道:“你之前离去时那样信誓旦旦,不也在害怕吗?”
肖顷禹问:“害怕?”
“对啊,害怕。”女生躺在床上,眸光阴沉晦暗,像是一滩掀不起一丝波澜的泥潭,让肖顷禹一眼望下去,只觉得心惊肉跳。
她道:“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说着,她带着一丝嘲笑,又带着些许期待的语气问肖顷禹:“是不是又要打比赛了?”
她起身靠近肖顷禹:“你说说,如果这一次输了怎么办?”
她附在肖顷禹耳边,声音里透着愉悦,带着恶意道:“这一次,你用的可不是自己名字,你一旦失误,只会给一队留下不可磨灭的遗憾,也会给他的履历上添上一笔,林祈深马上就要退役了呀,他不败之名,会不会毁在你手上呢?”
肖顷禹顿时睁大了眼。
下一秒,她喘着粗气滚倒在地上,摔得她浑身抽痛。肖顷禹躺在地上良久,似乎是地板的冷意传至她的全身,让她被冻得一个激灵,而后总算从梦里挣脱出来。
她看着天花板,动了动手,只觉浑身疲惫酸软,手也抬不起来。
大脑传出的指令让肖顷禹清楚的知道现在不该这样,应该爬起来到床上去,地板这么凉,如果她在决赛前夕生病了,那拖的后退可不是一星半点,说不定网上又要掀起检讨林祈深和Amn的热潮,指责他们为什么要把她升进一队。
可是莫名其妙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肖顷禹动弹不得,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一个音节也发不出。
现在几点了?
肖顷禹感受着自己手细微的颤抖,凉意一直从心底升起,她想到之前的场景,不由想着:这是一时的颤抖,还是……?
怎么可以呢?
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状况?
还有两天,就还有两天,那可是争霸赛啊,争霸赛对一队的意义非同凡响,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出现问题?!
不知是不是她思绪杂乱的缘故,想得多了,大脑竟一片刺痛,肖顷禹听见脑海里传来杂音,不消片刻,她耳畔全是刺耳的嗡鸣声。
就在这时,她的房门却被人敲响,肖顷禹刚开始是没听见,后来是当做没有听见。
她现在的状态很不好,更别提她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管敲她门的是谁,都别让他担心了。
谁知道在敲门声停下后,床上的手机铃声也顿时响起,肖顷禹伸手够了够,努力了半天,发现够不着,本想着算了,又怕算了万一是很重要的消息,不能错过,又开始扯床上的被单,想要将手机卷下来。
在她做这件事的途中,手机铃声至少响了三遍,而后像是觉得她可能真的太累了睡着之后,就没有再打过来,肖顷禹莫名松了口气,而后手一松,手机就这样摔在了地上,摔出清脆的一声响。
手机有时候就是这样。
明明没有怎么用力,高度也不怎么高,偏偏摔下来的时候,屏幕却碎得四分五裂。
而在她手机摔在地上之后,没过多久,肖顷禹就听见有钥匙插‖进去的声音响起,甚至没等她反应过来,眼前就出现一片亮光。
……
不知是不是林祈深的错觉,每当一队胜利离决赛进一步时,肖顷禹的状态就一次比一次低迷。
今天她的状态十分不对,最反常的是下午训练结束后仿佛受不了一般特别疲惫的跟他说了一句‘十点记得叫我一下’,就回到自己房间里,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
十点是他们战队的复盘研究其他战队打法的时间。
yisx见他皱起眉,劝慰道:“这不马上要决赛了吗?顷禹会紧张也是正常的。”
林祈深觉得事情可能不是yisx说的这么简单,但是一时又说不清她的状态因为什么出了问题,于是他等到晚上十点去叫肖顷禹,却发现敲她的门没有回应。
难道是睡太死了没听见吗?
林祈深开始给肖顷禹打电话。
房间里传来手机铃声,他隔着一扇门都听见了,肖顷禹竟然还没有反应?
他打了三遍,见她真的没有动静,心里有一丝不安,但又想会不会只是她没听见而已?
……虽然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但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
直到他转身就要离开这里,却蓦地听见里面有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有些痛苦的叹息呻‖吟。
那一瞬间,巨大的惊慌感将他吞没,林祈深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到前台去拿了钥匙然后折返,而后打开门,看见了躺在地上脸色苍白,额间的冷汗不断往下掉,在他开门的刹那,下意识眯起了眼的肖顷禹。
“谁啊?”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嗓音沙哑无比,带着浓厚的鼻音,甚至在说完后,还咳嗽了两下。
林祈深心顿时揪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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