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狭窄闷热伸手不见五指。顾丰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伸手摸着柜门想要推开一点缝隙。
手刚摸上去,就叫身旁的人捉了回来,牢牢握在手里。
黑暗里其实看不见面前的人是个什么神色,但不知怎么的,他似乎感觉自己都能看见曹逸皱着眉的样子。
“我……”顾丰年张开嘴,想要小声地分辨一句,谁知刚出口一个字,对方另一只手就上来捂住了他的嘴。这下可好,被曹逸几乎整个人钳制在柜中更透不过来气了。
顾丰年伸手去捉他捂着自己嘴的左手,自然不是他的对手,只得哀怨地看着曹逸,但想必这么黑他也是看不见的。
外头传来开门声,旋即是个男人不大耐烦地声音:“这里废弃这么多年有什么好查的。”
两人屏息听着,只听见另一个男人回答道:“我方才似乎听见你这有什么动静。”
“不是吧......你别和我开玩笑!”
前一个巡逻兵朝屋子里看了一眼,果然看见角落里一个摔碎了的杯子,他指道:“不就是掉了个花瓶,指不定还是老鼠弄的,你未免也太大惊小怪了吧。”
“......这。”
“好啦好啦,赶紧走,我还等着换班呢。”
随着话音落下,一声门合上的声音。顾丰年似乎听见外头的脚步声远了。
他忍不住动了动被捂住的嘴,这柜子里闷热又不透气,这会儿功夫【鬼姐姐鬼故事】|guiJJ. N et|已叫他出了一身薄汗。
吐出的气息灼热,打在曹逸的手心里,似乎叫他烫了一下,他立即飞快地收回了手,但另一只手还紧抓着顾丰年。
“喂!人都走了!”顾丰年叫了他一声,柜中空气稀薄,两个人这么紧贴在一起着实不太好。
但久久听不曹逸回应的声音,一时间不由得焦急了起来,往曹逸的方向贴了过去。
!
刚挪动,顾丰年就感觉小腹处像是被什么硌到了,顿时半张脸感觉火烧火燎起来。
*
当祁钰从外头将柜门开开,只见躲在里面的两人紧贴着柜壁,不由神色古怪:“人走了,你们还不出来?”
曹逸沉默不语,像是发生了什么似的赶忙从柜子中出来。
顾丰年长出了一口气,来不及去看身边人的神色,赶紧和曹逸保持距离。
祁钰似乎不太清楚两人发生了什么,看着气氛陡然就尴尬了起来,不禁试着打破沉默:“对了你们还没告诉我,耳后那个红点是什么。”
顾丰年不多言语,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包中取了一根银针出来,捻着在烛火上烤了一下。
他转过头叫祁钰坐到自己的面前,只见他捻着那根细针轻轻的扎在了祁钰右耳左三寸的红点上轻轻转了三圈。
针扎带来的细微刺痛感叫祁钰微微皱起了眉头,这时他听见身后曹逸忽然传来一声短促的吸气声。
他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等过了一会儿,身后的人将针又取了出来,才看见曹逸正紧盯着顾丰年手上那根银针的针尖,上面好似淬了一层黑雾,隐隐散发着一阵阴寒之气。
祁钰用手轻按着耳后,仍旧有种强烈的刺痛感。
“这是怎么回事?”曹逸看着那个逐渐消散的红点问道。
顾丰年没有立即回答,反倒是取出一块帕子来将那根银针放到了手帕上包了起来。
“若是没有猜错,祁钰应该是遇到了凶手了,凶手知道他在调查,暗地里用银针刺伤你,只等着发作。”顾丰年顿了顿继续道:“现在虽然帮你除了些,但后遗症并不清楚。”
“这......”祁钰似乎也没料到,不就是去酒楼查了个消息罢了,怎么就被人盯上了而且还下了暗手。
曹逸神色微暗:“你最近几天还是暂且休息,我和顾丰年去查。”
“嗯......”祁钰轻声应道。
笠日,祁钰回了祁府。
祁英宴的尸体此刻还停在主厅,原本打算厚葬在后山设置灵堂,以供吊唁,却被他给拦了下来。
父亲与兄长双双毙命,若是不查出凶手他是真的不会甘心。
当祁钰走进去的时候,堂内有一人负手站在棺前,似乎正在等什么人。
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那人缓缓转了过来,露出了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
“王瑜?”祁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