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寝殿,李凝看着认真替自己包扎的羲落丹,终是道出了实情,“那人是我派来的。”羲落丹正在动作的手明显顿了一下,随即又笑着抬眸看向李凝,“我不是说过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要我的命,可以随时动手,要是你怕杀我脏了你的手,我可以自己来,只要你说一声,我立马动手,绝不犹豫。”
羲落丹平静地替李凝包扎好,随即拿起放在枕边的长剑,瞬间横在了自己的脖颈上,李凝楞了楞,抬手拿下那把剑,“我改主意了。”
他望着手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轻叹了口气,“这是我欠你的。”
受伤的手忽然被捧住,羲落丹低头在他的手心亲了亲,抬眼直直地望着他,“你还欠了我很多很多,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羲落丹将李凝推倒在床榻之上,一记掌风熄灭了烛火的同时也关上了寝殿的门,随即俯身动情地吻住了李凝的唇,娴熟地撬开对方的牙关,灵活地挑逗着对方的舌头,开始攻城略地……
196 莫相离·世人皆醉我独醒
这宁王府昨晚是何情况,暂且不知,翌日宁王出府时,两眼周遭黑了一圈,活像有人拿蘸了墨的毛笔给他画的。
武状元这尚且好说,倒是这个公子谦,清高得不行,宁王有预感,他若这样过去,定然会空手而归,看来,还得请一个人出马。
却说这公子谦昨夜里正提诗作赋,写得满地锦绣文章,忽闻得远处传来一阵哀嚎,句里话里全是‘微臣知错了’几个字,八成又是一个被昏君打入大牢的官员。
公子谦轻蔑冷哼,近日前押了不少官员进来,就连那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卿宋锦江都蒙冤入了狱,也没见他叫唤过一声,其余官员也都是各聊各的,正是没冤才会心安理得,才不会平白喊冤,因为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既然两袖清风,又何怕冤屈,就如同他一般。
公子谦总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独醒的滋味很是寂寞的,但他觉得,这份寂寞是他应得的,因为古往今来,唯有能者皆寂寞,就好比那单轻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