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郡王脸色当场一黑,再三告诉自己这个逆子自小如此,给忍着,勉强才将表情整顿,让人看起来不是那么可怕:“还在这里丢人现眼?还不速速与我回去,你小子给老子记着,这书,你不学也给学!”
随从跟来的人知晓湖郡王爱面子,二话不说悄悄离去了,独留父子二人,毕竟家丑不可外扬。湖郡王见人散了,总算呼出口气来,见自个儿子还在低头发愣,心中无奈,也不知如何做好。
陆朝瑜沉默好半晌,方开口道:“爹,为何你可以带兵打仗,偏偏我就要在屋里学那些碍眼的书纸文墨?”
“兵家之事,本就是在学识的基础上,不通文墨你怎么派兵打仗?你连怎样安排军队都不懂!”
“谁说一定要通文墨了?那什么‘有勇无谋’的,不是照样当将军当的好好的?”陆朝瑜憋着气,让脸上泛红,努力表现出一副傻子强词夺理的模样来。
湖郡王是打仗打出生,听了这话,也便怒了,“好小子,我看你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英勇善战、斗智斗勇的你不学,尽给我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那种人那也叫将军?他迟早死在战场前线上!别说,前几日,你叔叔陆封籽不就是被自己人出卖害死的?他自己识人不清,至死都不知道他被背叛了,这种人算个狗屁的将军。”
湖郡王妃正从远处赶来,听着湖郡王的气话,皱着眉走过来,一副心酸的模样:“臣儿还小,慢慢来。”
“慢慢来?来个屁!老子放任他这么久,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他现在会什么?重要的啥都不懂,狗屁不通的倒是通通都来,喝酒逛花楼还算好听,吃霸王餐之后还打店家,去别人家登门拜访为的就是调戏人家夫人!你看看,你看看,这成何体统?”
湖郡王本就不是什么斯文的人,想着还当真气了,不说还好,一说袖子都撸起来,轮起袖子就要揍陆朝瑜,湖郡王妃急急忙忙把人给拉着:“这小子不学无术我是知道的,他做的事我也知道,我一直在努力帮他纠正不是吗?孩子的问题不能总是用打解决啊。”
湖郡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母子情深的两人:“算了,老子还真不管你们了,自个瞧着办去吧,大不了这湖郡王府败落你们手上!”言毕,甩袖而去,嘴里还呢喃着:“真是妇人之仁,卑薄短见,见识短浅,不识好人心。”
原主经常将人气走,这样的话湖郡王说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湖郡王妃心疼的看着陆朝瑜苍白的面色,一脸忧心忡忡:“还好我儿子风光霁月的相貌还在,要是他真下狠手打你,我可和那厮没完。刚刚他说的话别放心上,娘护着你,他就是嫉妒你的好命。”
嗯,对,说的很有道理。陆重臣的命确实太好了,所以他毫不怀疑,如果这家伙还在,继续这样下去,这湖郡王府破败是迟早的事,而且将来的死象一定很惨。
湖郡王妃看着儿子一言不发,心里难受。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因为太过爱了,舍不得批评自己唯一的儿子,所以才让他的性子被惯成这样。
早先如此,如今……更是难改这习惯,她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明知应该放手将陆重臣交给湖郡王的,可是一想到儿子之后会面对整样的“酷刑”,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