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小丫头
石卿躲在暗处，内心微微苦涩，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是个女人，那么老头子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反对了？
他明白，老头子让他离开五年，是希望能用时间冲淡两人的感情。不管多深的感情，都很难经过时间的考验，所以他才会在一开始写纸条让程湘等他。
他这个做法很自私，现在的他想起来，都觉得这个做法太自私了，这根本就是对程感情的不信任。不知道程湘知道真相以后会怎么样……一定会很生气吧。
可是，他不后悔，他想为程湘自私一回。不管怎么样，他付出了行动。
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男的都穿着合身的西装，女的都穿着华丽的礼服。来的人都是社会精英，倒是衬得石卿的工作服暗淡了。
这个教堂有两层，头顶的灯光线非常柔和，石卿站在二楼厕所拐角处，从下面很难看见上边有个人。
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石卿一眼就看见了程湘，还是那副刀削一般立体的脸，精致的眉眼，不管站在哪里都是发光体的男人。
还记得当时他第一次看见程湘的时候……石卿抿唇，又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当真是恍若隔世，那时候他还闹出了不少笑话。
“你瘦了不少。”石卿喃喃自语。
程湘不止瘦了，连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变得更冷漠了，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石卿刚遇见程湘那时候，那时候，程湘也是这般冷漠的一个人。或者说，现在的程湘更冷漠。
程湘走到教堂最前排的坐椅坐下，当有人过来和他说话的时候，他会文质彬彬地笑谈，在人际交往中游刃有余，但眼中却没什么笑意。
笑本来用来是表达感情的，但现在，对于现在的程湘来说，笑只是一种表情，一种让他显得和外人没什么不同的表情。
石卿从衣兜里掏出眼镜，眼睛看太远的东西会有一点模糊。他想看地更清晰一点，想好好看看程湘的模样。
下方的程湘抬了抬头，似有所觉。
石卿迅速转身贴在墙上，程湘从他那个角度只能看见厕所门口的墙。
他皱了皱眉，从刚才起就总觉得有什么在看着他。是他的错觉吗？
新人入场了，现在是下午四点多，太阳的余晖从教堂门照射进来，给新人镀上了一层金装。
程钰穿着雪白的婚纱，挽着顾堔念的手，笑得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