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被梦魇住了找他有鸟用啊,都不如给土地爷上柱香驱鬼个小鬼来的快。
“我疼你奶奶个腿,你他娘的今天吃错药了?”,楚尧把手从人的掌心中抽出,和人较着劲的挣扎,想要从人怀里出来,不料剧烈运动之后还没休息好,腰脊出’嘎嘣‘一声,“嘶──”,一不小心闪了腰。
“怎么了?”秦恹忙不迭的把人扶起来查看,似乎刚才粗暴的把人箍在怀里不放的不是他一样。
楚尧一只手拄着腰哭丧着脸说道,“诶,哎,腰。”
“别动。”秦恹一只手臂撑在人的肚子下,把人抱起,面朝下的平躺在塌上,从床头的抽屉里取出药油涂在腰间,清凉止疼,待过了几分浸到肌肤里后。“我给你揉揉”,说完火热的掌心敷上去,轻揉伤处,暖暖的贴在腰眼上。
楚尧长舒口气,像是一只被rua舒服的大猫。“嗯──舒服,再往腰下一点,那也疼。”
秦恹唇角微勾,打趣道,“这疼?我看你刚刚叫的挺欢啊”
听到这里,楚尧脸颊一红,有些羞恼,转过头横了他一眼。秦恹看人恼了,含笑的闭了嘴,不然他家这小孩就该亮出爪子挠人了。于是,开始专心的给人做起按摩。
窗外的雪似乎变得小了,可风还未止,依旧呼啸的吹过这个竹林小院,凛冽的寒风打在小窗上,发出’吱呀呀‘的声音。
“我因为什么死的呀。”楚尧把脸埋在枕头里,闷闷的说道。
“嗯?”,秦恹放在人腰间的手一顿。
“你不是说梦见我死了吗?”,楚尧接着说。“我是怎么死的啊。”
秦恹把楚尧撩上到背上去放下来,又拿着被子把人裹在里面。睫毛微颤,说道,“为了救我。”
楚尧打了个哈欠,转了个身,仰躺着。“殉情吗?”,秦恹单手拄着头,侧卧在人的枕边,替人缕好那绸缎似得墨发,规整的放在一处,点点头。
楚尧看过来,“那也不算是噩梦吧,至少死在一处。”
秦恹没说话,因为他记得在梦境中,他们之间隔着的还有遗落在四时更迭中的三年荒芜,相见无言。
三年里,每每相见时,都是一样冷漠厌弃的眼神,
直到惊醒之后,他依旧满脸泪水。秦恹静静地坐了一个时辰,他已经分不清,那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