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十拿九稳的,秦恹的心却开始砰砰砰的慌了起来,一直到他看见了同他并列而立的那个人。
大庆的国师,梁贤。
那个上辈子一刀斩断了小狐狸半身,带着追兵把它们逼上绝路的人。
秦恹从重生开始寻了他三年,每每登门,小童都是说家师出门云游,不见踪迹。
秦恹以为这人是察觉出什么,故意躲避,不曾想今日却在这里见到了。
今天他为拿出那日的法器,不知道会不会看出楚尧的真身,不知道又该要如何应对。
百密一疏,秦恹的手心都攥出了汗。
“王爷在紧张什么?”,白胡子老道微微侧身看向秦恹。
秦恹面上波澜不惊的回道,“这话又从何而来呢。”
“是老道多虑。”
两个时辰过后,殿试开考,进士依序入场,却直到最后一个都未见到楚尧的身影。
秦恹拳头紧握,指甲掐进了肉里,已经稳不住了。
国师自是察觉秦恹的变化,“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秦恹已经不想和人打什么哑谜了,沉声问道,“楚尧呢?”
那老道高深莫测的一笑,说了一句,“王爷莫急,不过是被老道请到观中喝杯茶水罢了。”
秦恹已经不顾得持重,声音渐大引得周围官员纷纷侧目,“两榜进士,岂是你是说请便请的。”
只见那梁贤缕着须子,不紧不慢的抬眸看了一看秦恹,又望向圣上,“是不是两榜进士,皇上说的算。”
皇帝此时正在殿上提问,丝毫没有在意是否缺了一位,仿佛对今日梁贤此事早就了然于胸了。
秦恹拳头紧握,转身拂袖,一言不发大踏步,转身便走。
这下那小皇帝方才注意到这边,在皇位上欲要起身,“秦恹!秦恹你干什么去!”
秦恹脚步顿了顿,回过神,施了一礼。“臣弟身体不适,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