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庭北只好抱完软南南去扶软北,“我也想让你睡在这里,明天你生病了,为难的还是你哥跟我。”
萧庭北将软北扶到房间,扔到床上又随便把被子扔在软北身上,十分不走心。
被子都盖住了脸,软北用手把被子压下去,他闭着眼睛说了一句,“你要对我哥好,比我对我哥好。”
萧庭北都没搭理软北,他去猫房把猫抱过来,丢软北床上,“我有你哥陪着睡,看你这么可怜,就给你个猫。”
软北翻身把布偶抱在怀里,那模样像是睡着了。
喝醉的人真是一秒睡熟。
相比软北没人管,软南南就有人洗澡换睡衣盖被子了。
软南南全程睡着一点没醒,他很少见喝成这样。
软南南其实已经有很久没有梦到软希希了,今晚却是又梦见了。
不是在一片雪地里,而是在一处荷花亭,周围一望无际都是荷叶跟荷花,风一吹美不胜收。
软希希穿着夏装,手里拿着个扇子扇风还吃着一根冰棍。
软南南下意识的走过去抢他的冰棍,“身体不好,别吃这些。”
软希希笑嘻嘻的扑上来缠着他撒娇,奶甜奶甜的语气,“就一口嘛,哥哥,再给我吃一口,没事儿的,好不好?”
软南南心软的一塌糊涂,“就一口。”
“哥哥真好,爱你。”
他总是轻而易举就把爱挂嘴上,不像软北从来不说爱这个字。
软希希啵唧对着他的脸颊就亲了一口,然后又吃了一口冰棍,就很乖的把冰棍递给软南南。
眼神里满是不舍,“说了一口就一口,我可是很听哥哥话的。”
软南南低头咬冰棍,闻言笑着弹了下他的脑袋。
两个人坐下聊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软南南说,软希希就笑。
“这些事情我都记不清楚了。”
软希希说。
软南南嗯了一声,“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不记得了我就都替你记得。”
软希希又抱了一会软南南,突然说,“哥,你都别记得了,忘了吧。”
周围的景物都开始退散,软希希的身体也在变淡,仿佛就是真的他在软南南的记忆力变得模糊。
软南南突然一把抓住软希希的手,他和他说,“你小北哥哥去了很多寺庙烧香礼拜,为你念诵抄写了很多经文。哥哥也为你成立了公益基金会,以你的名义做了很多好事。希希,你还会觉得冷吗?”
“我很早之前就不觉得冷了。”
软南南忽而梦醒,心里面说不上是伤心还是释怀。
只又搂紧了身旁的萧庭北。
男人睡得很沉,却仿佛察觉到了他的不安,无意识将他抱的更紧,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好似安抚。
监狱。
顾和之因为表现良好,提前出狱了。
他走出监狱这天阳光很好,是初秋的天,不冷不热。
他以前的助理跟经纪人过来接他出狱,晚饭一起吃的时候都安慰他,说以他的才能东山再起也不是问题,栽了个小跟头,让他不要就此栽下去了。
顾和之喝了几杯酒,突然问以前的经纪人,“他现在很红了吧。”
经纪人愣了一下,随后知道他说谁,“这一年没消息了,你刚进去那两年,他真是红的发紫,拿奖拿的手软。”
顾和之端着酒杯的手收紧,“没消息了?结婚了?”
经纪人想了一会才说,“也没听说。”
金安山。
陆迷正跟几个年轻的大学生聊天,手里还抓着一把瓜子嗑,“这地方不缺三步一叩上来的,但你们说这次这个很帅?”
陆迷身后那人嗓音冷淡,“去缆车那拿货过来。”
陆迷放下瓜子,没有继续八卦,回,“知道了,我这就去搬。”
这是一家开在寺庙下的小店,卖一些祈福许愿的东西,有人买的话就会把钱投入一旁的功德箱。
陆迷经常会和到这儿旅游的大学生吐槽,说自己是个穷打工的,老板一年里只有少数几天会过来看一眼。
但是提到那少数几天,他又是期待和满足的,有些人能够见一眼也就够了。
陆迷刚走没多久,顾和之站在了摊位面前,然后问,“有笔吗?”
他就是大学生口中那位三步一叩首,从山下一直磕到山上的那个人。
摊位后的人抬眸,他扫过顾和之额头上的淤青,从一旁拿了一支笔递给他。
顾和之伸手过去,接过那支笔,在超度牌上写下软希希三个字。
随后他抬眸,语气带满了这快三年来的刻骨思念,“好久不见,小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