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被切开皮肉,无数次被取走血肉,又无数次的自我修复,如此这般进行着残忍的实验。
身着白大褂的科学家们对他的身体品足论道,对他的生理构造和恢复系统惊叹不已。
没有人去关注他的哭声,细细的,很是微弱,带着一种无力挣扎的哀伤和悲怆。
“诺尔。”
在人类熟悉了他藏在歌声旋律代表的意义,又教会了他使用人类语言之后,用疼痛逼问出他的名字,却又用最亲昵的语调呼唤着,次数多得足以让他习惯。
实验室里权力最高的格里教授,在这一次实验结束之后,他将数据采集板交给了旁边的助手,看着解开束缚的诺尔笑眯眯道:
“乖孩子,这一次你想要什么奖励?”
诺尔用手指轻轻碰了碰脱落疤块而还没完全复原的粉色,眼睛因不能夜视而失去了许些亮光,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诺尔......不喜欢疼痛。”
“诺尔不要奖励了,所以......不要了好不好?”
他的声音粘稠,甜腻得好似蜂蜜一样,却同他那张脸一样,拥有魅惑人心的力量。
他挣扎着,一直在试图自救。
可那些人知道他的外表、他的声音,甚至连他的接触都有控制人的力量时,研究出的器械将一切可能出现的意外都扼杀在摇篮里。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痛苦,希望这些人能有一天,放他回海里,还他自由。
可是这些人类无动于衷,安慰的动作是如此的轻柔,使用刀子割破皮肤的动作却是如此的狠绝。
格里教授耳尖微微发红,耳洞里屏蔽器发出了警告声,他视若旁无,带着特制手套安抚般抚摸着诺尔的头。
“我知道诺尔是个乖孩子,乖孩子会乖乖配合我们的实验,去帮助更多的人。”
看着他就像在看自己手下最完美的作品,抬手按了一下耳后隐蔽的某个按钮,将收集到的力量作用在对方身上。
“乖孩子不会只想着自己难受,乖孩子不会时时承受挨打,还能得到很多很多的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