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
谢子安挑眉,质疑问道:“千里?”
从皇宫到太傅府,哪里有千里?
顾景琛深埋在谢子安的颈窝,轻呼出一口热气,激的谢子安一阵颤栗。
他搂紧谢子安的腰,轻笑道:“本王只觉得离子安千里万里远,想的本王心焦。”
谢子安只觉耳边呼出的热气蔓延,酥酥痒痒的触感如电流般触及全身,从耳尖一路红到脖颈。
他伸手推了推顾景琛,“你别闹,我困了。”
顾景琛低声轻笑,低头轻轻吻上怀中人的额头,“先别睡,还有一件事。今天早朝你选了我,是……”
谢子安困的迷迷糊糊,一时想不起他说的是什么。
顾景琛仿佛巨大的暖炉,把被子捂的热烘烘,热意顺着皮肤传到自己身上,谢子安舒适地眯了眯眼,困意席卷而来,眼皮沉重欲落。
怎料顾景琛话说一半不说了,只温柔细密地吻他,密集如雨点的吻落到他的发间,额头,眼角,鼻子。
最后落到浅樱色的薄唇上,他浅浅张着口,给对方了可趁之机。
怀里人的唇又香又甜,还会欲拒还迎,浅浅的几招让顾景琛差点失控,原本温柔遣眷的吻变的狂风骤雨。
吻的许久,谢子安头脑发晕手脚发软,胸腔里憋的发疼,他浑身软绵绵提不上力气,差点被亲晕过去。
顾景琛最终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谢子安大口喘着气,淡粉的唇被亲的殷红肿胀,眼眸上蒙了一层水汽,氤氲迷离泪光点点。
谢子安缓过来劲儿,反而有点精神不太困倦了。
他抬起手戳了戳顾景琛,问道:“你刚才想问什么?”
顾景琛却突然僵硬的转过身,满面通红,呼吸急促道:“没什么,你先睡。”
谢子安听出了异样。
他愣了几秒,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红透的耳尖又泛起热来。
虽说两人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但哪一次不是顾景琛主动?
这次他竟想瞒着自己,难不成是要自己解决?
南裕尊贵的摄政王殿下,想要什么人没有?还需要靠自己丰衣足食?
还不是因为疼自己,担忧自己身体虚弱……
特么的!究竟是谁说的老子身体虚弱?
站出来挨打!
谢子安顿时抛弃了劳什子问题,全身注意力只放到身旁这人身上。
谢子安掀起棉被,跪坐起来。
顾景琛转过身,皱着眉把棉被裹在他身上,“别冻着。”
谢子安顺势抓住他的手,嘻嘻笑着问道:“阿琛,你怎么发热了?是不是生病呀?”
顾景琛呼吸滚烫,抽回手,“我没事,你快睡。”
谢子安又抓住他的手,眼眸里的亮光一闪一闪,狡黠道:“你没事我有事。”
说罢,拉着他的手顺势放到自己裆下。
顾景琛:“???”
顾景琛呼吸陡然紊乱,血色弥漫到脸上,血液里的灼热一点一点蚕食他的理智,声音喑哑道:“你干什么?”
谢子安觉得答案显而易见。
他不知不觉早已把自己里衣脱完,裸露着白皙光洁的上半身。
谢子安伸出长而细滑的手臂揽住他的脖颈,顺势坐进了他怀里,主动亲吻他的侧脸,落到他耳畔处轻声道:“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燕王妃?王爷,该就寝了。”
下一瞬,谢子安只觉天旋地转,自己已被他摁在身下。
顾景琛仍在强忍着,双手撑在他肩两侧,神色里满是挣扎,提醒他也在提醒自己,“子安,你还有伤在身……”
谢子安轻哼一声,“这点伤算什么?”
当年他在军营,什么伤没受过?
有一次受伤,全身都没一处好肉,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还是被军医从阎王爷那里把他抢了回来。
那大夫一边救他一边焦急地鬼哭狼嚎,说这是从西域学来的新法子。能唤醒人的心灵,从灵魂深处揪出空虚,找出人的弱点。
那个大夫嚎了半天的诗词歌赋诗经礼法,专攻他的弱点,听得他差点跟着阎王走了。
好在当时也半死不活的林京岸听说后,在他跟前只说了一句话,他便吊着一口气死活不走了。
林京岸说:“你死了,我便去喝燕王和燕王妃的喜酒。”
谢子安那个气啊!说什么也不肯咽气!玛德!老子喜欢他那么久,追他那么久!这分开两年了,姓顾的反倒不给他写信了!说不好就是外面有狗了!
那会已经有风言风语:燕世子刚刚承袭王位,要迎娶哪家哪家千金,稳固王位。
可谢子安不信,愣是活生生气醒。
顾景琛看他不专心,低头轻轻噬咬在他漂亮的锁骨上,以示不满。
谢子安意识回笼,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痕迹斑斑,被动承受着他的亲吻……
谢子安气息不稳地轻声喘息,刚刚出声又被他堵在喉咙里。
“唔……轻,轻点……嘶疼……”
“嗯啊……疼……阿琛我,我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