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琛的赤眸还是没有消散,谢子安趴在床上起不来。
白皓澜啧啧啧了几声,唇角勾起,露出我懂的神情,起身为谢子安熬补药。
补药还未熬好,林京岸的人已经找过来了。
谢子安裹上厚重的棉裘,扶着顾景琛揉着腰走了出来。
迎面而来的不是想象中的禁军侍卫,而是个文弱公子。
小公子披着鹅毛棉披风,小脸冻的微红,眼睛亮晶晶的,朝他们跑过来。
谢子安愣了愣,“棠棠?”
左书棠甜甜笑着,唤了一声“子安”后不幸滑倒,跌进了雪地里。
他身后的黑衣男人,神情焦急地快步前去,一边把人捞在怀里,蹙着眉头问道:“摔哪里了?疼不疼?”
疼个屁!雪地那么松软,你把棠棠裹得像个球,哪里会摔疼?谢子安简直受不住这两人的腻腻歪歪。
左书棠有些害羞地推了推他,小声说道:“不疼,我没事。”
林京岸不由分说地将人横抱起来,带着一身寒气进了屋。
白皓澜哇哇了两声,神情激动难耐,“林大人你终于来了!快把这蹭吃蹭喝,啥活不干的两位爷带走,我家的米不够他俩吃了!咦,这小美人是?”
林京岸凉凉地扫他一眼,直接说道:“带我去见空房,我要检查棠棠的伤。”
左书棠霎时脸红,“阿七…不用,我没事。”
白皓澜接收到林京岸眼里的严肃认真后,只好无可奈何的将两人带进一间里间。
回来时,白皓澜一脸凝重地看向谢子安和顾景琛,郑重道:“对不起王爷,我错了,原来这世上真的有比你们两人更秀的。”
谢子安深以为是地点点头,“林京岸自从和棠棠和好后,都学会旷早朝了,还是我家阿琛好,早朝从来不旷。”
顾景琛揉着他的头发,露出了深明大义的笑容,心中苦逼道本王想旷也不行啊。
不久,两人从房间出来,谢子安眼尖地发现两人脸上可疑的红晕和左书棠脖子上红果果的吻痕。
谢子安:“……林大人你确实挺快啊。”
林京岸:“???”
谢子安憋着笑,凝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轻声叹了口气。
林京岸不管他,把热茶晾温后递给左书棠,然后便去交代正事。
几人自是发现了顾景琛的赤眸,却谁也未提及。
谢子安闲着没事,看着左书棠可乖巧地喝茶吃糕点,白白糯糯的小脸上有些微红。
太可爱了。
棠棠小时候可爱就算了,怎么现在也这么可爱?怪不得林京岸不撒手。
若不是他喜欢上顾景琛,就冲左书棠漂亮软糯的外表,他都想和林京岸抢人。
谢子安手贱地伸手捏了捏左书棠的小脸,滑滑腻腻,简直爱不释手!
他又摸了摸自己饱经沧桑的脸,心道果然比不上。
左书棠咽下口中的糕点,懵懵地看着谢子安,“怎么了子安?”
谢子安目光呆滞,愣愣道:“我老了,比不上你们了。”
左书棠忍俊不禁,打趣道:“老什么?你就比我大两岁!”
谢子安摇摇头,“你不懂,这就是岁月的痕迹。”
林京岸突然回过头,冷然开口,“谢子安,你不要随便逗棠棠。”
谢子安被激怒了,“逗逗还不行?”人已经是你的了,谢子安被他这种可怕的占有欲惊了惊。
他偏要逗!趁着林京岸不注意,他把左书棠拐到了隔壁房间,和白皓澜一起不怀好意地看向左书棠。
白皓澜忍不住摸向左书棠的手,“天呐!肤若凝脂居然还能形容一个男人!林大人真的好福气,美人长的又可爱,性格又软……”
谢子安打掉他的咸猪手,警告道:“正经把脉,林大人的威慑力我可驾驭不了。”
白皓澜笑嘻嘻地不再乱揩油,摸起了脉。
左书棠怯生生地看着白皓澜,似是有些认生恐惧,谢子安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别怕,他看着虽不正经,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有我在,他不敢动你。”
白皓澜:“喂喂喂!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我好歹救了你和王爷。”
谢子安却耸了耸肩,一副说不好的样子。
左书棠有些疑惑,“子安,我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摸脉?”
谢子安看了一眼白皓澜,继而笑得神神秘秘,“不是看你,而是看林京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