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大约是觉着自己这样有些丢人,他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
“房凉,你和我们一起去趟监狱。”不用问, 吴君故话里的我们,肯定是包括陆明非了。
刘柱出事的监狱是S市南郊监狱,因当时交通事故就发生在南郊,这起案件直接就归了南郊警察局处理,凶手主动自首,除了例行公事的案件调查,并未再进行多余的流程,刘柱被判了十七年有期徒刑直接进了南郊监狱。
这里距离南郊监狱大约半个小时,房凉捏着车钥匙,看着二位用眼神斗智斗勇的大爷,叹了口气,这司机自己是当定了,毕竟两位大爷已经整齐划一地坐到后头。
可显然彼此都不满意对方坐在自己身边,陆明非有些嫌弃地挪了挪屁股,“你一身烟味,坐前面去。”
这话可是找茬了,抽烟已经是两个小时前的事情了,吴君故下还意识地闻了闻自己身上,撇了撇嘴,这个江湖骗子事儿还挺多,他身上哪儿还有的烟味,只有说不出的男人味。
吴君故做刑警多年,早年间曾被派进黑帮里做卧底,只花了四年的时间就将S市两大毒枭缉拿归案,晒出了一身正宗又健康的小麦肤色,衬衣下是遮不住的肌肉线条。
吴君故拿他的话呛了回去,“你要是嫌弃你就坐前面去。”
这一局,吴君故算是报了仇了,心里颇为得意,陆明非正要还击,声音就消失在了房凉的一脚油门里,房凉心里叹了口气,这二位的岁数加在一起都能领养老保险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房凉的车技在警局算是数一数二的,可依旧赢不过周一的S市街道,被堵在了高架桥上,吴君故看了一眼腕上的表,等得着急烟瘾也跟着出来凑热闹。
可外面烈日炎炎,没有一丝风,而车内开着冷气,他当然不愿意出去受罪,只能不耐烦地用手指敲击着手里的文件,试图赶走这闹人的烟瘾。
“给。”陆明非大约是瞧出来了,从口袋里掏出一片口香糖,吴君故不太信任他突如其来的好心,虽然接过了口香糖,眼里没有任何感激,反而是几分警惕。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在口香糖里下毒不成,好心还被质疑,陆明非不爽地说道,“放心没毒。”
被拆穿心思的吴君故倒有些尴尬,干咳了两声,将口香糖塞进嘴里,沁人的薄荷气味顺着喉咙安抚了全身,躁动的心情也有所缓解。
他没话找话的同陆明非聊天,似乎是为了缓解刚刚尴尬的气氛,“你说你好好的一个顾问,为什么要在街头当江湖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