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街市繁华,欧式复古建筑颇多,伦敦的文化,还体现在保留自己固有的特色上,公交车都是红色双层车,给城市平添了几分生气,车的底层可一览五光十色的流动街景,顶层可纵目远眺栉比鳞次的高楼大厦;出租车都是老款的黑色方头车。
泰晤士河穿越伦敦,把伦敦分为南、北两区,河边筑起半人高的护墙,许约和沈以珉靠着护墙看泰晤士河风情,雪花都轻柔地盘旋着落下,尖塔式屋顶上有雪,草地里有雪,长长街道上有雪,汽车上也有雪,一切都被雪所覆盖,泰晤士河畔周围的树上落满了雪,好像千姿百态的珊瑚,也好像是雄鹿头上的鹿角。
“听说此刻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沉睡的黛安娜王妃,她是最后一个在这里举行葬礼的王妃。”许约抬头看着远处的建筑,沈以珉用大衣裹住他的身体,脸颊蹭着他柔软的头发。
“沉睡了多年的梦中,戴安娜王妃不再是从前的灰姑娘,王子牵着她的手,铜镜中的自己面带微笑,幸福得无法言语。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一直这样睡下去了,因为梦中的童话故事更完美浪漫,就像安徒生童话里的结尾……”
“从此,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沈以珉说,“就像我们。”
“但是梦是假的。”许约笑了笑,带着苦涩。
他现在也不过是给沈以珉编造一个美好的梦境罢了。
“不会的,我觉得童话都是真的。”沈以珉非常认真的说。
这让许约不禁笑出声来,他说:“沈以珉,你不必这样的。”
“什么?”
“正常点说话,我知道你最近在看什么。”许约笑他,“那本书不是教你怎么谈恋爱的。”
“我不说话,你也不说话。”沈以珉替许约冰凉的手呵着暖气,他诚恳的说:“我想让你高兴点。”
“我现在就很高兴。”许约说,“以珉,我们去晚上去大剧院吧。”
沈以珉拿出手机让秘书安排,他说:“你想去哪儿,我都陪着你。”
他们两个现在就像两个热恋的情侣,牵着手走在铺满大学的街头,去餐厅吃过一顿晚饭,然后相约晚上看话剧表演。
真的很好,沈以珉这么多年,难得如此的惬意。
许约晚上吃饭的时候,看着盘子上的牛排,迟迟不肯动手。
“怎么了?”沈以珉替许约切牛排,担心的问道:“还是吃不下饭吗?”
“没有,今天中午吃多了。”许约解释。
“胡说,你今天中午才吃了半个蛋糕。”沈以珉皱眉说:“你是胃不舒服?”
许约一怔,没有说话。
“小约,我们明天去医院吧。”沈以珉突然说。
“嗯?”许约抬头,讶异的看着他。
沈以珉从来不去医院,许约是知道的,因为许父许母的事情,他心里一直都有创伤,一直都觉得,去医院就回不来了,所以他一般都是聘请家庭医院,小病上都是一样的,但是如果遇到大病,没有好的医疗仪器,是检测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