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爱情毫无章法
顾幼说出这句话，白巍然眼里只是稍稍闪过震惊，就平静了下去。
他似乎早就见到顾幼的那一刻就预料到了这件事。
“还有？”白巍然的声音很平稳，连脸上的笑容也几乎没有变化，可眼神却在那一刻黯淡了不少。
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些许危险的气息。
顾幼不曾在他脸上见到过，所以那时候顾幼迟疑了，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
顾幼的眼神从他的手腕上顺过去，白巍然手上还戴着自己送给他的手链。
那条手链已经旧了，绳子的颜色都褪去了不少，和白巍然的外表不太相符，戴在他手上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顾幼看也不敢看，立马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现在就算白巍然说他不喜欢自己，顾幼也不会相信了。
他的眼神，他身上的种种痕迹都写着我还喜欢你，并且永远爱你这样的字眼。
白巍然的爱太过执着，和自己那时爱季沉一样有病且疯癫。
顾幼早该知道的，不然他们那时怎么会走到一起呢。
“没有了，”顾幼反应过来，怀孕了这几个字他没再敢对白巍然说，只张口，道，“再没有别的了。”
顾幼说完之后，白巍然不说话，这是他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如此沉默寡言。
顾幼琢磨不透他的心思，也跟着难得安静下来。
一分一秒都感觉十分难捱。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顾幼保持着一个姿势没动都感觉自己麻了半边屁股，他才听见白巍然接着问，“那两年你是怎么过的？过得还好吗？”
“还可以，挺好的，”终于有了新话题，顾幼这次回答得很快，“我在国外遇到另一个人，跟在他身边学了不少东西，那两年过得挺充实的。”
为了继续延续话题不至于接着无话可说，顾幼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呢？”
白巍然答，“好。”
好？
好什么呢？
顾幼不知道，也不敢接着问。
白巍然似乎不想告诉自己过去两年里他究竟发生了什么，又或者是顾幼多想了，在他身上真的没有发生什么，并且用一个好字就可以概括掉这两年里在他身上发生的全部。
顾幼不敢问，顾幼心虚得要死，又怎么敢问。
“住哪儿，我送你回去吧。”白巍然站起来，低头看顾幼，“今天谢谢你来见我。”
“不用送我，我一会儿还和吕高韵要去工作。”
顾幼下意识跟着站起来，对白巍然摆了摆手，“就不麻烦你送我了。”
白巍然笑，“那我和你们一起下楼吧。”
“啊，好，好。”
对话就这么轻易结束了。
顾幼是真的没想到。
他还以为白巍然会有更多要说，譬如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告诉他，或者自己为什么又重新和季沉在一起，再或者那些生活上的小事，他也会问。
顾幼真的太不习惯了，他有一瞬间都没有办法适应好这样的白巍然，心里怆然若失，那种感觉就像是失去了一个最亲近的人。
不能当恋人的话，连朋友也做不成吗？
顾幼跟在白巍然身后，男人高大的背影却看不到任何东西，有什么挡住了顾幼的视线，让原来一眼就能看穿的白巍然，变得像一团迷雾。
顾幼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感受着手下的微微隆起不明显的弧度，才安下心来。
“你们这么快就聊好了？”
吕高韵看见推门而出的白巍然，语气里包含的无不是惊讶，“我还以为你们要说挺久的呢。”
白巍然撑着门让顾幼出去，脸上才重新洋溢着笑意，“怕让你久等了，我和顾幼就先出来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联系，不着急这一会儿。”
“话是这么说，但是……”吕高韵见白巍然的语气和心情都似乎不错，本来想毒舌调侃他两句，却看见顾幼的表情不太好，便连忙住了嘴。
看来谈得不是很愉快。
白巍然这小子也太会装了，差点被他骗了。
吕高韵一把揽过顾幼把他往自己身边带，有些话还是得等会儿单独问。
白巍然看见两人走在前面，双眼下阖，走到了两人身边，“刚刚听顾幼说一会儿你们要去工作，你们现在在同一家公司上班吗？”
“不是，我和顾幼两人现在在一起创业开店。”吕高韵朝他抬抬下巴，“有本事自己创业，给人打工太憋屈。”
“什么店？”白巍然顿了一下，“我记得顾幼以前想开服装店来着，我这两年在国外也有点积蓄，开了一家服装厂，打算从小做到大，你们有需要帮助的话，可以找我。”
吕高韵正要张口，被顾幼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