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慌张之余并没有忘记来此的目的——他是来抱陆云还大腿刷好感度的,而且人设绝对不能塌,否则太过可疑定会物极必反。
岑闲月理了理衣衫,脖子微微上扬,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哼,玄鸿帝,你摆得好大谱啊。”
尼玛,太中二了!岑闲月脚趾都快抠出个地宫来了。
为了符合刚入魏国时候那个趾高气扬的敌国太子人设,只得忍了!
陆云还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波澜,淡淡开口:“宁国太子此话怎讲?”
既然要做戏就得做足了,岑闲月双手抱臂,眼神睥睨:“虽说我们是来求和的,但再怎么说我也是一国太子,且不说你把我们晾在驿站里不闻不问,就是我想见你玄鸿帝一面,外面的太监还死活拦着不让进,你说,你是不是摆了好大的谱?”
此时,紫袍小太监带着一众侍卫也已经来到了大殿门口,玄鸿帝瞪了他们一眼,众人立刻噤若寒蝉退了下去。
尔后,陆云还脸上几不可察的那一点点疑惑也跟着消失了,根本没理会岑闲月刚刚的“无理取闹”,再次端起汤药碗往嘴边送。
卧槽卧槽,怎么又端起来了?这汤药就这么好喝吗?
岑闲月心一横,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快步走到陆云还身边,劈手夺走了汤药碗,鼻腔里又是一声冷哼:“哼,有补药也不给本殿下送一碗,这就是魏国的待客之道?”
“噗”周围的太监宫女最先憋不住了,陆云还的眉毛也破天荒挑了一下。
天知道,岑闲月自己也尬得头皮发麻,这小倒霉蛋怎么这么中二,他为活下去实在付出了太多……
陆云还慢悠悠地将汤药碗放在玉案上,又朝岑闲月的方向推去,身体后仰靠在龙椅上,旋即开了口:“宁国太子既然喜欢,朕就赏你了。”
岑闲月:“嗯?”
“喝吧。”陆云还补充了一句。
“啊?!”
额不是,这……果然是不作死不会死啊……
岑闲月端着汤药碗的手在风中瑟瑟发抖,啊,不管了!
“咕咚咕咚…”岑闲月愣是喝出了壮士断腕的气势来,暗自庆幸自己提前将解药藏在了上颚里。
堪堪把解药咬碎,岑闲月便觉得浑身瘫软,整个人摇摇晃晃往下坠落,耳边的声音也越来越遥远。
意识到自己即将与大理石砖来个亲密接触,倏忽被人拥抱在了怀里,鼻尖似乎又有了那股似有若无的水沉香味道。
“喂,宁国太子,你怎么了?岑闲月说话!”
是陆云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