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星洲哑然地看着彭辞拿东西,心里飘过一阵不祥的预感,连忙坐起来问:“你拿的什么?”
“嗯?”彭辞看了一眼安星洲,乖巧地鸭子坐好,手指捏着塑料袋倒过来,“哗啦啦——”塑料袋里的东西掉了一床,甚至还有一些弹到安星洲的身上去。
装着透明液体的小瓶子,五颜六色、标着0.1的方块小盒子。
安星洲:“……”
安星洲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床的东西,愣了片刻后才不敢置信地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早上呀!”彭辞将弹到安星洲腿上的小盒子拿下来,将他们堆堆好玩起了叠叠乐,“爸爸发短信说要先买这些,我就买完拿回来,然后再去摘的玫瑰!”
安星洲:“……我怎么不知道……”
彭辞往前爬了两步,跨开双腿跪到安星洲面前,埋怨道:“因为老婆睡得像只懒猪猪!我出门前还亲了老婆,老婆都不理我!”
安星洲:“……”
安星洲现在已经聋了。
他直视前方,偷偷咽了咽口水,一动都不敢动。
这他娘的,谁敢动啊!
靠太近了!一动就要亲上去了!
彭辞见安星洲不说话,嘟囔着又喊了安星洲几声,发现安星洲还是不理他,想到爸爸说的“实践最重要”,头顶上的耳朵摇了摇,一把推倒安星洲,重重地压了上去。
…。浴盐。…
安星洲被彭辞抱去洗完澡,又被抱回来躺着,只觉得自己已经死了。
身体像被大卡车来回碾过上百次,手脚酸软,腰部完全失去知觉,一动就……不行了。
他双眼含泪,又想到彭辞说的那句“在爱情之中制造爱情”,陷入了沉思。
没了,爱情没了,别制造了。
彭辞刚刚哭得厉害,眼睛有点红肿,水汪汪的,鼻尖也红红的,垂在脸旁的耳朵尖上掉了几戳毛,光秃秃的十分明显,秃了的地方还挂着几个明晃晃的牙印。
安星洲看了彭辞一眼,耳边又响起了彭辞刚才的哭喊,迷茫地闭上双眼:你妈的,为什么,为什么实际上被折腾的是我,看起来被折腾的却是彭辞?
彭辞超级满足,黏黏糊糊地蹭在安星洲旁边抱着他,脑袋蹭蹭安星洲的肩膀,耳朵动了动,“老婆,摸摸我的耳朵呀!”
安星洲整个人一抖,艰难地往旁边挪了一动。
不摸了不摸了,不敢摸,再也不敢摸了。
彭辞看见安星洲这个反应,一下子就委屈了,刚刚还竖着的耳朵一点点垂下来,“老婆不喜欢我的耳朵了吗……”
“喜欢,喜欢……”安星洲生怕打击到彭辞又被折腾一遍,连忙想哄,结果一说话,声音沙哑得不行。
“老婆一定累了!”彭辞立刻皱起眉头,将床头放着的温水递到安星洲嘴边,骂了自己两句:“是辞辞不好哦,这时候还要老婆摸摸……”
安星洲喝了两口水,侧过头示意不要了,彭辞将水放回去,抱着安星洲拍了拍,“老婆睡睡觉吧,休息休息!”
安星洲:“……”
他特别想吐槽说这都怪谁啊!
但是彭辞的怀里太舒服,拍打的节奏又刚刚好,安星洲沉默了一会儿,真的渐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