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毅生低头一看,股权转让合同书上写着的是池毅生并池墨自主自愿将手中全部股份赠与池砚。
池毅生哪里肯同意,不等他说话,池砚就见池墨捏紧了拳头。
“池砚!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是么?”池墨差点就把后槽牙给咬碎了。
此刻的池墨再也忍不住了,他母亲出身低微,父亲又是个窝囊蛋,直到母亲死都盯着池家情妇的名声遭了一辈子的骂,他在池家低声下气这么多年不仅要看着老爷子的脸色还要看着池毅生的脸色,就连这个没比他小上几岁的弟弟都要给他脸色看,他是靠着自己才在池家挣下了这些,现在要白白让给这个处处都不如他的弟弟?凭什么?他还怎么忍?
池砚看着暴起的池墨,心道这人还不算太孬,小的时候池墨就是个窝囊废,没想到长大了还是长了几分能耐的。
“绝情?我...”池砚话说一半,书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进来几个身形壮硕的保镖。
池砚看着这几个人,心里想着池墨到底还是没什么长进的,找来的打手都跟他似的像个傻子似的,大半夜在屋里戴着墨镜,生怕自己看清东西。
“什么意思啊这是?”池砚扫过门口,数着不过十个人,他又看向池墨。
池墨就连下黑手都没点底气,梗着脖子愣装狠人:“池砚!我和爸给过你很多次机会了!是你自己不想要你这条命了!那就怪不得我和爸了!”
池砚往前推了推那两份文件:“来,先签了,咱们再动手,省的一会我给忘了。”
池墨可没耐心继续跟池砚纠缠,摆了手,站在门口的十个人蜂拥而上。
池砚还抽空活动了一下筋骨,腹诽今晚回家肯定要挨骂。
毕竟这是十个人,他心里还是有些拿不准的,这要是挂了彩回家,沈清寻非得好好问问他不行。
砸了嘴,池砚撸了袖子,照着迎面过来的保镖就是一脚,正中胸口,这一脚冲击力太大,震得池砚自己膝盖都痛。
池毅生和池墨见池砚被缠住,抽身要跑,结果池砚抄起花瓶直砸向了门口,池毅生和池墨怔在了原地。
楼下前来吊唁的宾客成了池家这场闹剧的看客,听着楼上隐约的吵闹声,谁都没有想走的意思。
“您好,请问您知道池砚在哪间房间么?”
池家的保姆被一戴着金丝眼镜,文质彬彬的来客给拦住,保姆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黑色西装,一件黑色大衣搭在小臂上,看着客气又有礼貌。
“您是?”
沈清寻面带微笑做着自我介绍:“我是池砚的男朋友,来接池砚回家的”
“小少爷应该在二楼的书房和先生还有池总在谈事情,您找小少爷的话可能要在这边先等一等。”
沈清寻推了下眼镜,依旧客气的说:“能麻烦您为我引个路么?”
保姆心里揣测着眼前人和小少爷的关系,近来听家里的人说小少爷处了个男的做对象,没想到这人竟然生的这么有气质。
“您跟我这边请。”
沈清寻颔首道谢。
二楼,才拐上楼梯,打砸声就格外清楚,保姆明哲保身,指着第二间房告诉沈清寻:“那间就是了,您...”
“好,谢谢。”沈清寻脸上始终带着笑。
越走近书房打斗声越发清晰,沈清寻抬手,敲了三声门。
屋里池砚刚把一砚台碎在了拿着棒球棍迎面劈过来的人的头上,哪里听得见门外的敲门声。
沈清寻的客气没有得到回应,推门擅入,他站在门口从袖口抽了一把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