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寻闭着眼睛,唇边带笑。
自从池砚住进这间房子,每一个黎明都像泡在蜜罐里一样,沈清寻再没睡着,他默默想着,要是能一辈子都在池砚怀里醒来就好了。
真是幼稚。
沈清寻淡淡笑着,嘲笑自己被池砚给带幼稚了,一辈子这种事怎么也敢胡乱期待了,这么长远的事谁能说得准呢?
池砚醒在沈清寻的闹铃之前五分钟,给了沈清寻一个早安吻,随意捡了一件地上散落的衣服胡乱套了去厨房给沈清寻准备早餐。
沈清寻不知哪天开始多了个赖床的习惯,往常闹铃一响他就会起来,可现在愈发的想要在床上多赖一会,又在床上滚了三个滚,这才恋恋不舍得整理了床铺去洗澡。
“在看新闻?”沈清寻洗完澡就听见电视机的声音,池砚还在厨房忙着,八成是开了电视当背景音的。
“沈医生想要溏心蛋还是全熟的?”池砚拿着两颗鸡蛋转身问沈清寻。
沈清寻指着池砚左手那颗蛋说:“溏心的吧。”
擦着头发,沈清寻站在电视跟前,不知道是池砚调的还是上一次关闭电视时就正好停在了法制频道。
“欢迎各位收看今天的《江城法制进行时》我是主持人罗思思。”女主播口齿清晰,妆面很是符合这档节目的严肃性。
沈清寻也把电视当了背景音,放了毛巾去看池砚在忙什么。
两根香肠被煎到火候刚刚好,看上去就是外焦里嫩。
“据悉,昨夜池氏集团前任总裁池广安去世,其子池毅生及其孙子池墨因涉嫌贩卖毒/品被警方逮捕,让我们一起来看...”
沈清寻靠在流理台上,他看向池砚,池砚刚好也看向他。
“干嘛?”池砚朝沈清寻挤眉弄眼:“沈医生是在担心我么?”
沈清寻不说话,昨晚在车上那会,池砚说自己没有家了,那一刻沈清寻感觉自己的心就跟被扔进油锅里了一样,从来没为谁那样疼过的一颗心全都被池砚占去了,沈清寻那会在心里发誓,他绝对不要和池砚分手,池砚的家人不要池砚,那他要,他沈清寻不止这辈子要池砚,下辈子他都得想办法给池砚一个家。
“沈医生。”池砚将鸡蛋放进锅子里,盖了盖子,他又去抱沈清寻的腰,“你怕不怕我?”
沈清寻不解:“怎么这么说?”
池砚瘪嘴:“你看啊,我妈是个疯子,我爸看起来也不像什么正常人,整天想方设法的要弄死自己的儿子,我身上又流着他们两个的血,沈医生怕不怕我也是个疯子?”
沈清寻做思考状:“不怕,就算你是个疯子,你也只能跟我发疯。”
池砚失笑:“我们沈医生胆子这么大哦。”
沈清寻将手指插进了池砚的发丝,他说:“我不怕你是个疯子,我只怕你是个不爱我的疯子,疯又怎么了,我不是比你还疯么?”
池砚去咬沈清寻的唇:“的确,拿刀的沈医生是挺疯的但是,我爱的要死。”
鸡蛋在锅里被煮破了,蛋黄和蛋清混在一起煮了一锅,就像这个早上一样黏黏糊糊。
“池砚...快点...我要去上班了。”沈清寻咬着牙催池砚。
“不急,迟到了,我们请假就好了。”池砚一脸坏相。
好在池砚车技够好,踩着时间把沈清寻送到了医院。
“等你下...”池砚话还没说完,沈清寻关了门就往楼里跑。
池砚隔着车窗大声喊了一句:“慢点跑!还有两分钟呢。”
沈清寻拐进了大楼,池砚看不见沈清寻的影子也开车走了。
开出医院的时候刚好与一辆黑色的SUV擦肩而过,池砚没注意,只顾着去买菜回家给沈清寻做饭。
沈清寻到底还是迟到了,等了两趟电梯再上楼的时候办公室的同事都换了衣服正准备去开例会。
“呦,今天沈医生可迟到了啊。”
沈清寻惭愧摆手:“中午请大家喝个饮料,可千万别拿我打趣啊。”
“沈医生这是准备拿饮料堵我们的嘴哦!”
“我们像是那么好打发的人么?一瓶饮料就能搞定?”
“怎么着也得是顿大餐啊!”
“就是就是!”
沈清寻被众同事闹得无奈,拿了昨晚没来的及放去储物柜的白大褂穿了正要跟同事们一并去开晨会,办公室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家这是聊什么呢?一大早的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