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这是有佳人相伴了?”
池砚笑着看向韩栋:“没错,佳人。”
“哎呦!这可真是羡慕死我这个孤家寡人了,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积了八辈子德能跟咱们池总双宿双飞。”柳晟这张嘴是当年去捧池墨那会就练出来了的。
池砚看着韩栋发青的面色,心里竟然有点该死的舒爽。
“柳总此言差矣,我们俩,是我积了八辈子德才对。”池砚歪头问韩栋:“我家里那位,韩医生也认识,听说二位渊源不浅,不知道韩医生以为我说的对不对?”
韩栋心里有恨,但这会碍着自己前程的事不得不低头:“对,池总说的没错。”
池砚眯着眼睛逼问韩栋:“那让韩医生说,那样一位佳人若是让谁欺负了,我是不是必要撕下那人一层皮才算公平?”
韩栋咬着牙说:“没错。”
“不知道我们有没有这个荣幸能....”柳晟以为自己打开了新话题,正要借着这事接着捧池砚,没成想池砚没给他机会。
“行了柳总,还是别说我的事,说说柳总吧,柳总不会还把之前在清苑那点事记在心里吧?”池砚转头看向柳晟,他微微挑眉,说的倒像自己错了。
这可给了柳晟不小的甜头,柳晟连忙接话:“哪能呢哪能呢,那会是我喝多混蛋了,池总别放在心上才是。”
池砚笑呵呵的摆手:“是我这个做弟弟的不懂事了。”
柳晟心里乐开了花,听见池砚这样说,心里的把握更稳了几分。
“柳总,您就别跟弟弟客气了,您有什么想法直说就是了。”池砚的手指敲在桌子上,眉宇之间是难得的和气。
柳晟看了韩栋一眼,心里思忖过才跟池砚说:“那我就不瞒池总了,是这样的,我这妹夫啊,为人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在医院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心思实在不够活络,这不,让人算计了一手,现在不仅丢了工作,这...”柳晟垂头:“这如今啊,名声也被人给诬陷坏了,所以,想求求池总,看看池总能不能帮帮忙。”
池砚瞪圆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转向韩栋:“哦?韩医生被人给算计了?还被人给诬陷了?”
韩栋现在简直想把桌子给掀了,但他不能,在场的不止池砚还有他的大舅哥,这要是让柳晟面上难堪了,柳辞那个面硬心更恶的女人绝对能干出来打掉孩子和他离婚这种事情的,到时他就一点指望也没有了。
“池总...”韩栋艰难开口。
池砚抬手示意韩栋不用再往下接着说,他手指敲了敲高脚杯的杯壁,他稍有些为难的朝柳晟说:“韩医生的事情呢我也是有所耳闻的。”
柳晟连连点头。
“但是...”池砚咂了咂嘴:“这事实在有些难办。”
“嗨呀!这事对我们来说事难办了一些,可您是谁啊,您是池总啊!我听说池家最近正研究者新楼盘的事,我们家那些建材倒是可以低价...”柳晟点到为止又朝池砚举杯:“关于我妹夫这事,池总您也给帮帮忙?”
池砚对于柳家那点破建材还未必能瞧得上眼,他手扶着桌子站起身,“柳总啊,韩医生的事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柳晟一脸虚心求教的样子看着池砚。
池砚扭头看了一眼韩栋:“我要是韩医生啊,我现在就跪在沈医生家门口喊上三句对不起,磕个响头然后连夜收拾行李离开江城。”
一听池砚的话,柳晟变了脸色:“池总,事情不至于严重到这种地步吧...”
池砚的视线始终盯在韩栋那张铁青的脸上,话却是朝柳晟说的:“柳总,您带人出来溜须拍马之前也不好好查查事情是怎么回事么?您今天这马屁还真是拍错地方了。”
池砚嘴角勾着笑,单手插兜他问韩栋:“韩医生觉得动了我的人,你在江城还能谋到出路么?”
柳晟的表情全僵在了脸上。
“池砚!”韩栋这一晚上忍得实在辛苦,池砚劈头盖脸的羞辱将他那点尊严践踏的一文不值,拍桌子起身,满脸通红的和池砚对峙。
池砚拍了拍胸口:“没想到韩医生这么凶啊。”他又看向柳晟:“柳总家里养了狗出门都不带个嘴套么?”
柳晟和韩栋僵直在原地。
池砚懒得再说下去,他看了一眼腕表又说:“心里觉得不服没关系,不管是你韩栋还是你柳家,有什么本事尽管去借两个胆子使出来,你只看看是我池砚先倒下还是你们柳家先家破人亡就是了。”
池砚绕过柳晟,他拍了杜宇一下:“走了,接我们家沈医生下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