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去找你祝九前辈吧，过几天其他几个也该陆陆续续来了。”
组长办公的地方和组员办公的地方是隔绝的，红毛在自己办公桌前愣了愣，不懂为何组长要赶自己离开。红毛想着问起来会显得自己蠢，还多事，就讪笑走去茶水间。
偌大的空间只剩林沉一个了。
灯光更冷冽了几分，室内一扇正常的窗户都没有，门一关，就隔绝了两个世界，像透明结界外的车水马龙与他无关。
笔挺站了一下，林沉恍然，蹭蹭鼻子心中自语，“对了，这里不是我办公室。”
有着蜕皮期过分毒舌的祝九和怕人怕事怂了一辈子的红毛碰撞，茶水间又是另一个一问一答的新世界。
祝九眯眼看着红毛，双目被笑意冲淡了狠劲儿。
开水离开壶口灌入透明水杯时，一如既往漫着气态水，像雾气一样模糊了人的五官。红毛把冲温了的开水递给祝九，那狗腿、毕恭毕敬的样子能把他那三十三重天高高在上的星君弟弟给气下凡。
祝九满意点头，“不错。”
“祝、祝哥……林、林组长他闻不到我的味道吗？”
“正常。”祝九把有些暖的杯子放在拿在手里荡了荡，接着说，“老大是人类。”
红毛不可置信地把声调抬高几分，“人类？！”
“小声点，怕他听不见啊？！”
“哦……”闻言缩了缩脖子，小眼神快速把四周扫了一遍，确定守门的王大爷没有路过听见，有压着声音问，“林组长就是山海阁阁主？”
“嗯。”
“他、他就是……八面玲珑的那个绝世风流公子？”
祝九斜眼看红毛瞪得不能再大的眼睛，嘴角一连抽搐好几下，“你这是从哪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书、书里说的。”说这句的时候嘴角自豪地弯了一个弧度，转而又一副惊慌的样子，像是想起了书里的情节，紧张兮兮地揪住祝九金边衣袖，“祝哥……林组长他、他知道我这么说他、他、他会不会砍了我？”
祝九抽会袖子对着他红脑袋就是一挥，“知道他为什么说你是鼠类么？”
“……”红毛被问得怔了怔，顾不上脑壳的疼痛感，摇头。
“人类有一个成语，叫‘胆小如鼠’。”
不是毒舌，按照祝九和林某共事多年，他对那人的了解来看，林沉就是这个意思。
红毛“小”鸡仔对林组长的印象，在蛇男正确引导下，重新高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