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谄媚也是一种活下去的智慧
门外无形净灵大钟三声响，钟声低沉厚重，调不上扬，灌入耳中又发明亮，在静谧中来，绵长幽远。
而后被钟声洗浴了的祝九当着红毛的面变回原形。
见到肉食类妖的红毛连连后退，“这、这……”
蛇头有红毛三个脑袋加起来那么大，猩红眼球直勾勾盯着相对娇小玲珑的“人类”，盘着身体扭动，每往前探一点，红毛就紧张一点，强忍的嘶吼呼之欲出。
红毛是情商不高的木讷，但在某些方面也算“百事通”，传说净灵钟有洗净人欲、回形本初的作用，祝九变回蛇形，难免不会回归原始兽性把他当野鸡吃了。
“我能成为优秀的鸡……我要成为优秀的鸡……优秀的鸡……”狂干咽几把，用不大的声音嘟囔着，试图给自己打气。
“优秀的鸡？”一个声音道。
红毛愣怔住，没做任何反应，活像只木鸡。
“你都活了几千年了，要优秀早优秀了。”
多熟悉的声音，多熟悉的吐槽，红毛一把跪下抹泪，“祝哥，你回来了……太好了呜呜呜……”
“……不是，你个鸡脑袋想什么东西？”白蛇微张可以一口吞下红毛的嘴，声音从嘴巴深处传出。
“我怕你、怕你失去理智……然后把我吃了……”
红毛从林沉那回来时满脸的鼻涕眼泪刚干不久，现在又湿了。白蛇瞥一眼跪在地上没出息的红毛，眼泪像断线珍珠一样往地上掉，忍住用尾巴甩他的冲动。
林沉在门口候人，来者灰棕色长袍盖头披肩，身上缭绕的七彩云雾还没散去，就听见林沉口角生风：“哟，书记官大人终于来了，可让我好等啊！”
长袍人顿了顿，对着和自己有一段距离的高挑男子躬身，声音苍劲有力，“有幸见过阁主大人。”
“书记官，你我虽上下有别，但我把你当朋友的，无需客套～”
林沉一边笑脸盈盈说着一边疾步走到长袍人身侧，做了个“请”的手势。长袍下施了法术，凑再近也看不清袍下的颜容。
听声音却能听出对方受宠若惊，“不敢劳烦阁主大人，小人此次下凡有正事要办……”
“书记官不是下来做勘察工作的嘛，我就是来迎接招待你的啊。”林沉弯腰到长袍人的高度，挤眉弄眼笑笑，解释说，“组里老家伙们‘外勤’去了，蛇神仙吧，又在蜕皮期，上个月新来了一个新人，啥事不懂就放出来招待书记官，不合适～”
那也犯不着是您亲自招待啊……长袍人欲哭无泪，心说山海阁阁主招待更不合适，把发抖的手藏了起来，挤挤嗓子眼。
书记官说：“既然如此，请阁主速速带路。”
林沉依言，像酒店前台小姐招待客人一样，一边领路一边有说有笑。短时间相处下来，书记官发现这一代山海阁阁主是个不端架子的人，年纪轻轻却没有半点张扬，为人圆滑，嘴皮子更是又滑又溜。
书记官可是个祝九那样的组员都能甩脸色的官位。
走完一圈异案组，把去年工作情况也了解了一番，听林沉话时书记官连连点头，言语中慢慢带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