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沉侧头给江书桓送了个明媚的秋波，歪向对方那边，伸出没受伤的手勾住觊觎了许久的细腰，一路下滑到窄臀。
“我没想到你会来。”林沉把下巴放在江书桓肩上，眨巴眼，“看了我给你发的短信？”
江书桓垂眸看笑得像狐狸的男人，也勾住对方的腰，轻轻握住。
江书桓摇摇头，和林沉解释自己在地府碰到白琴，到和殷阙找到囚禁他的湘兰居的经过。
“你给我发了很重要的东西？”江书桓问。
“如果你没来，是挺重要的。”林沉顿了顿，“不过你来了。”
“嗯……其实，我有事瞒着你，关于我的身世。”
这是江书桓考虑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做出的决定，林沉闻言，想开口说没关系，自己一点也不介意，转而想到江书桓的直率给他产生了会撩的错觉，但本质还是个死脑筋。
如果林沉对江书桓施以安慰，打断了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不是和对想要和你说平生的绝症患者说“少说话，多呼吸”是一个意思么。
林沉点点头，扶着江书桓的腿一点点后退，到屁股落地了，他拍拍身边位置的灰尘，笑着说：“有点累，咱们坐着聊。”
江书桓迟疑地坐下，紧张的神色还没缓和。
“我来自地府，很早之前就死了。”江书桓用尽量平缓的语气说，“那时候轮回道精怪作乱，我没办法投胎，和地府的人一起平定了混乱。轮回道修好后，冥王和我做了个交换，他给我不死的身躯，得以逗留世间，我帮他斩妖除魔，处理各种对锁魂差来说很棘手的事。”
林沉点点头，侧耳细听。
“离江……是我生前的名字。”
林沉点点头。
“……”
离江？林沉才愣了愣：“所以你是第一人山海阁阁主……活了上万年……”
“嗯……”
林沉挠挠头，看江书桓忧心忡忡的模样，突然“噗嗤”笑了一声：“其实我有猜测过。你说你来自地府，却没说身份高低。上次锁魂差把你请走的时候，很恭敬，那时我就在想，你生前一定是厉害的人。”
林沉说着瞄江书桓一眼，发现对方在光明正大地看着自己，伸手牵那只自然垂在腿上的左手，握在手心摩挲：“有次小时说起你，说到你的武器很奇怪，是一把黑乎乎的刀，我就在想，你会不会是我的某个'祖宗'。看来是我猜对了，你还是最厉害的那个。”
江书桓抿了抿嘴唇，说到“祖宗”的时候，林沉感觉他颤了一下。
林沉：“不和我说，是怕我介意？”
江书桓点头：“你不是罔顾人伦的人。”
“我也觉得你不是，可你看看。”林沉握着江书桓手举起来，“我们在一起了啊。”
“你不介意我是你祖宗？”
“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祖宗。”林沉说着亲吻江书桓手背，“等到这场战斗结束了，我们就一起生活好不好？我想你陪我吃早饭，帮我喂宠物，我想睡醒的时候，就算睁眼落空，转身了还有你。”
通道穿入一小群彩色的鱼，绕过两人往前游动，一摆一摆的尾越来越小，吐出的泡泡却越来越大，在两人身侧一一破碎。
“我会帮你。”江书桓半起身，把林沉抱在怀里，“你要的，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