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九接到叶飞花的香囊的时候,拍股大笑“赞美”对方那优秀的缝补技术:“叶大哥这双妙手亲自缝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和龙女弄的那是一个天差地别。”
打瞌睡没跟这事搭边的殷阙莫名躺枪,没控制住力道把他从办公室踢到了门口,碰巧红毛进门的时候没完全关好,祝九碰到门以后继续旅行并狼狈地滚下楼梯,糊了一手泥水。
“胡闹。”林沉冷冰冰地来了一句。
自从听了相柳的那句,他无时无刻不在头痛,只是猜测对方的用意,他有怕自己猜错。不管怎样,林沉都不希望看到身边的人出事。
他点上一支烟,站在大门口,就只是夹在手上点着,也不抽。
他突然想起江书桓第一次来异案组,是涉及了半狼怪吃人案,被拉回来做笔录的。那天放人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林沉记得他的背影,白色西装上跳着或红或紫的浮光,融入了人群却依然还是焦点,肩膀平直的剪影在他眼中沉沦,模糊又深刻地留下了挥之不去的轮廓。
江书桓还问林沉有没有把自己当朋友……
初见江书桓时,领略了明眸皓齿的美,原以为只是一生一相逢,没想到转眼一瞬,已经和那个人“私许终生”了。
殷阙用水诀把祝九身上的污垢洗涤一遍,看林沉忧心的背影,一边靠近一边吊着绳子拿在手里甩啊甩,松手一刻,香囊不偏不倚撞到了林沉小腿的伤口上。
内伤好了,血痂还没完全掉落,突然被这莫名其妙击中,林沉倏地浑身一颤。
“今天有个新闻报道说,B城发生了怪事。”殷竹丝毫没有反省,捡起香囊自顾自地陈述,“整个城市的人都在同一天'起晚了'是什么概念?相柳搞的鬼?”
“是蛊雕。”林沉断言,“让朱雀族的人去查一查,看看有没有蛊雕遗留的行动气息。”
一个电话接入,林沉在祝九面前打了个响指,最后发现是自己的来电。
“帝江。”林沉接起电话。
“B城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帝江直奔主题道,“我和庆帆发现不对劲,就去查了一遍,那里有蛊雕来过的痕迹,囚兽阵被人为破坏掉了,阵内有一些血迹,应该是误入后试图强行破阵的山海兽的血。”
困兽阵对人类无效,所以蛊惑人类破坏阵法?不对……如果只是为了破坏阵法的话,蛊惑一整城人无疑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
“B城的人都脱离蛊惑了?”林沉问。
“是的,在上午十一点一刻的时候,他们全部恢复正常。”
只控制这么短的一个时间,只破坏了一个困兽阵法……相柳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灵力不足以再一次性控制这么多的人?
林沉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让帝江放弃修补那个困兽阵,加派人手对城市的人观察,揪住蛊雕族。
挂掉电话,林沉又对祝九说:“你去管辖局把这个案子接过来,一旦其他地方有同样的事发生,并案禀报。”
“你是说,他们还会用同样的手法破坏困兽阵?”
“不一定。”林沉锁眉,“他们的目的,不一定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