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将离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白泽这个来路不明的野男人'，是吧！”祝九直言道，“放心，虽然我们没遇到过白泽，但听老大的说法，他俩关系还是不错的。”
虽然两个人的友谊，是以白泽写书丑化林沉为开头。
“我活了一万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他。”江书桓说。
祝九点头肯定：“都说白泽神通广大却不问世事，从没见他主动找过谁……现在看来，他俩的关系确实有点……”
想把“暧昧”两个字说出的时候，祝九想到江书桓和林沉的关系，立刻把让人误会的字眼咽下，吞回肚子里。
他识趣地瞄了瞄江书桓，第一次当着红毛的面拍别人马屁，“放心，白泽没你合老大胃口，他俩之间没啥的。”
办公室里的气氛可没有外面这么“热闹”。
林沉锁眉沉默着，看白泽以一种非常舒坦的姿势靠在沙发上，跷着二郎腿，两眼眯成两条好看优雅的弧线，那模样自自在在，像在自己家一样。
“要是觉得不行，你还有另一种选择——离江替你杀了相柳，那几百万人作为陪葬品，从此万劫不复。天界、山海兽知道了离江的存在，一并讨伐他，地府的冥王会识时务地放弃他。讨伐上门的那天，你会和他一起'死'，但作为死过一次的人，他会魂飞魄散……”
“白泽。”林沉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会怎么选。”
“是啊，我知道。”
两人默默对视，林沉感觉心里本来就乱糟糟的思绪更是挤作一团，不过他把情绪掩饰得很好，为难在他脸上几不可寻。
“你说我是那个人的转世，我刚刚想了一下，我觉得我就是我，他是他，让你在我身上浪费时间，真的是太抱歉了。”林沉话锋一转，“但我知道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放弃'他'的灵魂。你把这个未来告诉我，是确定我不会就这么没了……我想，这件事完了以后，我的以后再也和你无关了，是么？”
白泽没有回答，只是用冷瞳盯着他。那双眼睛始终穿梭在时间的河流里，过去、未来，无数张与他相仿的脸一一重合。
貌似只有他确定，白泽虽然看得到所有的过去、未来，星河、尘沙，仿佛无所不知，却对自己的未来一无所知。
“我选第一个。”林沉绕回来说。
白泽点点头，把腿放下：“该交代的，我也交代完了。我要走了，不然遇到个什么危险……也没人保护我。”
林沉轻轻皱了下眉，下意识客套：“我送送你吧。”
“不了，你忙你的。”白泽眯眯眼笑，“离开之前，我能抱一抱你吗？”
“……好。”
白泽走的时候，身上染了烟草的气味。
世事难料，发展总不会全按照某个人的思想或者固定套路走。林沉重重瘫在沙发上，他把记忆翻到进入青丘的那一页，怎么也想不通，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没等他从摆脱单身的喜悦中走出来时，身上莫名担起了上百万人的性命。
林沉烦躁地翻了个身，抬手蹭了蹭鼻子，突然碰到不知啥时候冒头的胡渣。一双手从背后绕过来圈住了他，林沉一边摸江书桓衬衫的袖扣，一边仰头，用后脑勺的头发蹭身后的男人。
“书桓……”林沉抬头唉了一声，感觉自己身后趴着一只大金毛，不由勾唇笑起来，“书桓，我知道控制局势的办法了。”
“……”江书桓捏了捏林沉的手腕，“要去开会吗？”
“嗯，我去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