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把腿分开也不会？
阎生猛踩刹车，车身在惯性作用下划出几米，最后稳稳停在了红灯前。
刘伯长出一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当年......是老爷逼我做的。他拿我的家人做威胁，让我悄悄处理掉阎姐。”
“原因呢？”
“我......我并不知道，只是按命令做事。”
刘伯把头深深埋下去，老泪纵横，“对不起，我别无选择......对不起......”
“够了！”阎生突然大喊，拐弯下道，把车停在了路边，“下车。真皮座椅不好洗，别把血弄上去。”
他攥紧拳头，“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废了这么大劲，却得到了这个比想象中还要无趣的答案。
一个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出的答案。
刘伯的坦白，将血淋淋的真相再次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手指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一根接一根的抽起来。烟卷从长到短，车里满是呛人的白色烟气，像是起了一场大雾。
他把最后一根念灭在车窗上，露出一个惨白的笑脸。
不过这也足够了，目的已经达到了。
车窗外，刘伯没有走，佝偻着身子蹲在地上，像是忏悔。
阎生朝他勾勾手，“上来，我有话给你说。”
刘伯似乎苍老了许多，两眼无神：“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了。”
“嗯，我知道。”阎生双手抱胸，毫不在意道：“不过是一堆无用的废话罢了，事情的经过我不感兴趣。”
他掏出手机，“我要的，只是这个。”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一个录音界面。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刘伯大惊失色，怪不得他一上车就关掉了行车记录仪，是想一步步引诱自己说出真相留下把柄！
“扑通”一声，刘伯狠狠地跪了下去，“求求您！放过我！”
这段录音不管是泄露给姜家还是警方，他都将死路一条！
“我上有老下有小，您不能这样啊......”
“哦？”阎生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我是那样狠毒的人吗，刘伯。”
刘伯拼命摇头，“您要我做什么都行，求您放过我！”
“嘛，这就对了。”阎生轻哼一声，漆黑的眸子像是无底的深渊。
他从兜里抽出一张纸条，甩在刘伯脸上：
“我要你调查这个人。”
刘伯哆哆嗦嗦地打开纸条，脸上的表情瞬间怔住。
阎生想调查的，竟然是她......
------
已是深夜，街边的大排档里，生意仍然火爆。
凌闯伸手拦住服务员，又点了十串羊腰子。
刚烤好的羊腰子还滋滋冒油，被他整整齐齐码成一排，递到了邱湫面前：
“嫂子，多吃点，好好补补。”
被称作嫂子的少年眼神迷离，双颊酡红，对着凌闯的胳膊来了一拳头，口齿不清道：“谁，谁是你嫂子，我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
凌闯嘴角疯狂上扬，行，大姑娘就大姑娘。
嗐，嫂子喝多了，脑子都不清醒了。
某个黄花大姑娘举起了酒瓶子，直接“吨吨吨”的对瓶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