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眸光微闪,躬身道,“属下,该死请殿下责罚。”
“实在是那段时间无甚用处,只会成为殿下的阻碍。”
“阻碍?”太子摩擦着茶盏边缘,“你是低看我还是高看了别人?”
黑衣人微愣,掀开眼帘看着太子略显疑惑。
只见他将茶盖“啪”的一声落在茶盏上,“本殿不想看到风沧澜,以后也不想看到。”
“你去安排。”
黑衣人明显没料到太子会这般说,有瞬间的哑然。
见其迟迟未说话,太子掀开眼帘,“怎么?”
“我看你温泉路上自作主张不是挺厉害。”
“完不成?”
黑衣人目光一暗,颔首躬身,“属下该死,自作主张未禀报殿下。”
“的确该死,浪费。”
“这般久,宗正临的实力都未探清,本殿对你表示怀疑。”
“属下无能。”
“罢了,你去安排。”话落他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既然你已经传信风沧澜,便也好好利用起来。”
他微惊,半瞬恢复,“是。”
黑衣人退出厢房,太子走到刚才的地方将铜镜捡起来,胸口半敞正好露出上面的两个字。
看着铜镜中的倒影他轻轻一捏,铜镜化为一团废铜。
摄政王府
风沧澜连着打了几个喷嚏不止,宗正临找来一件衣裳搭在她的背上,“着凉了?”
“没有,估摸着是哪个小人在背后算计我。”
“快睡吧。”
正要倒下睡觉,窗外突然一阵细小的声音。宗正临要过去,风沧澜飞快跑下床鞋子都未来得及穿。
打开木窗窗外一只信鸽,她赶紧将纸条解下来把鸽子放飞。
将纸条塞到袖口转身,宗正临突然出现在背后吓了风沧澜一跳,她赶紧将纸条往里面藏。
这一系列的动作都没逃过宗正临的双眼。
“还站着干什么呀,回去睡觉。”风沧澜又跑回去。
宗正临站在原地停顿良久,目光逐渐幽深阴暗。
那只鸽子是百晓轩的传信鸽。
澜儿在跟百晓轩联系?
回想风沧澜刚才转身慌张惊吓的模样,他的眼神越发的阴沉。
回到床榻风沧澜已经躺下鞋子,宗正临坐在旁边柔声询问,“刚才是谁传来的?”
风沧澜没回应,宗正临目光暗了暗,“鸿鸾吗?”
“嗯,鸿鸾传来的。”风沧澜正愁找不着借口,就顺势下了楼梯。
丝毫不知他应声的一刹,宗正临眼底寒光迸发。
半躺在床榻上,他指尖拂过风沧澜的青丝秀发,捻起一股放在鼻尖轻嗅。
放下青丝他匍匐在风沧澜的身前,吻了吻他的耳垂又吻了吻她的脖子。
风沧澜下意识耸了耸肩,翻身回转就对上了宗正临那漆黑如墨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