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州点头答应。
“那你怎么帮我们?”
“守株待兔。”
敌人突然变盟友,这感觉真是奇怪。
陈承在梁天益的怀里安然睡着,全然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
帝鼎周围废墟一片。地上又一层厚厚的灰尘,好像是时光带不走的沉淀。
陈承依然睡的安详,水润的小嘴勾着,好像梦里正在母亲的怀里听着摇篮曲。
岿然不动的帝鼎好想感受到了幼小婴儿身上纯净的力量,竟然微微地颤抖起来。
梁天益看着手里的婴孩,心中无一点波澜。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妇人之仁不可有,他这样为自己开脱。
手里的尖刀已经对准了婴儿的咽喉。
“慢着。”大约十米外的地方传来一个冷峻的男声。
梁天益的动作凝滞了一下。
“别……别……”紧接着一个含煳的声音。
梁天益看到陈天元身边快要哭出来的赵佶。
梁钧心一崩,赵佶不是在家里么晕倒了么?难道被陈天元暗中带走了?
陈天元揪着赵佶的衣领:“吾皇在此,由不得你胡作非为。”
“哼,这时候了你还带着狗屁皇帝!”梁天益态度轻慢。
“祭祀帝鼎这种事,轮不到你来。对吧,皇上?”陈天元迫人的眼光看了赵佶一眼。
赵佶站着不动。
梁钧知道,陈天元现在是拿赵佶当一个令箭,谁有了赵佶,谁就是名正言顺的一方。就像夺权者不说自己要当老大,而是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一样。
梁钧看笑话似的说了一句:“反派死于话多,亲爱的,上!”
陈光年跳下屋檐,回头提醒了一句:“你乖乖呆着,少说话。”
梁天益猝不及防被人从后面攻击了,手里的婴儿甩了出去,那一小团东西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陈天元越步上前,一边接住孩子,一边握住梁天益手里的刺刀,反过他的手腕,眼看刀尖就要没入梁天益腹部。
他突然被一股力排斥开了,眼前的人,竟然是,赵佶!
梁天益揪住赵佶后背的衣服,把他当成个盾牌……或者说人质使用。
“现在皇上在这了,你说我又没有这个资格呢上这个祭坛呢?”梁天益傲慢地看着陈天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