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钧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大喜:“你等等,先别画。”
他重新回到卫生间擦干了脸,又梳好了头发,容光焕发地出来:“赵佶,你接着画吧,这样。”
梁钧说着,拉住陈光年的一直胳膊,放在自己的腰上。
赵佶道:“甚好,甚好。”
陈光年看着两个人都是兴致勃勃,也不好再破坏气氛,就由着他们,勉强笑了笑。
赵佶画的是工笔画,细致的很,梁钧本来选的是一个很休闲的姿势,可是同一个动作保持了快一个小时,他早就腰酸背痛了,可是自己挖的坑自己跳,自己选的路自己走,他只好硬着头皮硬撑着,笑的也越来越不自然,最后脸上的肌肉都酸了。
赵佶却正在兴头上,一笔一划都极为认真细致,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变得毛躁和不耐烦。
陈光年也是腰板挺直,脸上没有任何不舒服的神色。
靠,我忍……
两个小时,梁钧的脚麻了
三个小时,梁钧的腿软了
四个小时,梁钧膝盖一弯,给皇上跪了下去……
当了几十年皇帝也当出职业病来了,赵佶本能地喊了一句:“爱卿平身……”
平时不苟言笑的陈光年开始嘴角抽搐。
梁钧瞄了他一眼,冷哼道:“想笑你就笑,那么矜持做什么?还破坏你男身形象啊,我又不是你相亲对象。”
“怎么还跪着呢,皇上都让你起来了。”
“哎呦,我的腿,你拉我一下,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