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台只有几个化妆师在那,陈昉一问,根本没人看见梁鉴。
去哪儿了?!
电话也没有人接!
陈昉一边焦急地再打过去,一边飞奔到了厂房外。
如果陈赣另有所图的话,一定是要从这里把人带走。
陈昉四处打量,黑暗之中,看到有个人靠在自己的车上。
是梁鉴?他自己跑出来了?!
陈昉赶紧追了过去,看清楚是梁鉴后,喝问:“你怎么一个人跑这来了?!你他妈把我吓死了!”
梁鉴被鸭舌帽挡着的脸抬了起来,双眼木木地看着陈昉:“我想回家。”
吐字虽然清晰,但口吻却带着稚气的撒娇味道。
得,这是醉了。
陈昉把他塞进副驾驶,一边忍不住数落着梁鉴,一边往梁鉴家开去。
“走错了。”一直醉熏熏靠着的梁鉴忽然说道。
“走错了?”陈昉疑惑了一会儿, “你家我还能不认识了?”
隔了一会儿又想起来:“哦,忘了你现在住酒店了。”
掉头才开了一会儿,陈昉又听见梁鉴说。
“走错了,在这,刚才往右。”
“往右?”陈昉看了眼梁鉴。
怕不是醉糊涂了?
陈昉摇了摇头,不打算理他,却听见他又说:“你干嘛!送我回家!”
陈昉:“......”
“我是送你回家呀,你家就是这个方向!”
“不是!你跟我着说的走!”梁鉴忽然坐直起来,指挥道,“这里往左!”
跟醉鬼讲道理失败的陈昉:“......”
“得,带你去兜兜风。”陈昉拉开敞篷,企图给梁鉴醒醒酒。
但他按着梁鉴的路越走,越发现这条路越熟悉。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陈昉终于想起来——这是苏景誉家。
陈昉哭笑不得地看着企图开车门的梁鉴:“这是你家?”
“嗯。”刚才还看上去意识清明的梁鉴竟然连连点头。
陈昉:“......”
得,就让他这么去找苏景誉吧。
是该让苏景誉愧疚愧疚了。
陈昉打开车锁,跟着梁鉴的步伐走到了苏景誉家门口,看到梁鉴左摸又摸,奇怪地问道:“你干嘛?”
梁鉴理直气壮:“找钥匙。”
陈昉:“......”
梁鉴浑身上下摸了一阵,似乎是发现自己没带钥匙,敲了敲门:“媳妇儿,我回来了,我又忘带钥匙了......”
这轻车熟路的。
看着这幅景象,陈昉都以为这件事情已经就这么发生过几十、上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