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誉虽然隐隐有些猜测,但他不敢相信梁鉴这样飞扬跋扈的人会为了他做到这种地步。
看着梁鉴毫不防备的醉态,苏景誉放在梁鉴肩头的手再也使不出半分力气了。
陈昉见状,颇有眼色地闪身一躲,消失在了苏景誉家门口。
梁鉴,哥们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苏景誉看着陈昉飞也似的离开的背影:“……”
上一次喝醉的时候也是把梁鉴扔了就跑,他看上去就一定会照顾好他吗?
过于似曾相识的经历让十分排斥别人住在他家的苏景誉认命地带上了门。
“梁……”苏景誉试图叫醒梁鉴,但他的名字一出口,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随即而来的还有一种莫名的酸楚,好像不知道从哪里磕了一块淤青,轻轻一触,就被蔓延的酸痛所侵蚀。
为什么每一次喊他的名字都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只是如梁鉴所说那样,曾经是爱人那么简单吗?
“梁鉴。”苏景誉像是发现了什么新事物一样,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喊了一声。
“嗯?”闭着眼睛昏睡的梁鉴忽然应了一声,让小心试探的苏景誉立马噤了声,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一样,定在原地半天没敢有所动作。
直到梁鉴平稳的呼吸声再次传来,苏景誉才默默松了口气。
“你……”苏景誉没再喊梁鉴名字,“我送你去房间。”
“嗯?”梁鉴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闭在一起的眼睛努力地睁开了一条缝,似乎是看清了说话的人,醉意朦胧的脸上露出一抹傻笑,重重点了点头,“嗯!”
这乖巧无害的模样就像睡醒了的猫咪在柔软的地毯上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抬起的粉嘟嘟的爪子在苏景誉心头不轻不重地挠了两下,一股难以言说的温柔涌上了心头。
苏景誉半搀半扶着梁鉴的动作也一并透着不同以往的温柔。
“走错了。”还没走到客房,梁鉴忽然迷迷瞪瞪地嘀咕了一声,用醉酒人特有的蛮力,硬生生地带着苏景誉转了个弯,毫不犹豫地往主卧的方向迈去。
苏景誉:“......”
苏景誉刚刚才柔和起来的表情因为梁鉴反客为主的行径而冷了下来,凉凉道:“那是我的房间,你的房间在那边。”
但梁鉴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苏景誉的变化,右手推开主卧的门,左手臂从静止不动的苏景誉肩膀上拿了下来,轻车熟路地一个飞扑到了苏景誉的床上。
苏景誉看着瞬间凌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