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什么了吗?”褚思跟了过去,顺着苏景誉的目光往主卧内一望,只看到床上的被单被子乱七八糟地绞着,像是发生过一场“大战”。
“你说......前世今生......”苏景誉望着乱七八糟的床,眼前浮现出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不由喃喃地问道。
“真的有前世今生吗?”
“现在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褚思拍了拍苏景誉的肩膀,柔声说道。
他虽然因为苏景誉这个案例对这个研究问题也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但苏景誉现在明显处于混乱的状态,不适宜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他拉过苏景誉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循循问道:“你今天来的时候只说是想回忆你跟梁鉴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其实之前你一直很抗拒治疗,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想法?”
苏景誉:“......”
“昨晚......”苏景誉整个人陷在沙发里,尝试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回忆给褚思,却感觉脑海里似乎有一股束缚着的无形意念肆虐地冲撞起来。
“他喝醉了......”
“他说我没良心,说他应酬得那么晚我却不去接他.......”
“他问我到底爱不爱他......”
苏景誉一边说着,一边在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相似的场景——
醉酒的梁鉴在门口一边“砰砰”地拍门,一边扯着嗓门喊“媳妇儿开门,我又忘带钥匙了”。他一边把人揽进怀里,轻车熟路地把梁鉴收拾好,搂着他睡去。
不省人事的梁鉴坐在门口等他回家,一看到他回来就从地上爬起来,抱着他的脖子一边蹭一边笑道“今天又搞定了一个大单子”。他将人抱了起来,心中一边高兴,一边又露出满面愁容。
还有......
喝醉的梁鉴不似往常的乖巧,推开门只一味地发脾气,说“我永远都只有助理来接”,说要跟他分房睡。他将人收拾干净走时,却被梁鉴一把拉住,哭着喊着不让他走。他又好气又好笑,难得抱着他哄了一晚上。
......
苏景誉脑海里涌现出无数个这样梁鉴醉酒的夜晚,恍惚间他已分不清昨夜的事是脑海里的故事,还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褚思看着苏景誉又露出痛苦的神色,立即放缓了语气,用他的温和声线轻轻地引导:“景誉。现在跟着我深呼吸,慢慢地吸气......慢慢地吐气......”
苏景誉随着褚思的口令深呼吸了两次,脑海里的画面淡了下来,心口和脑袋的疼痛也略有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