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云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说手心手背都是肉，怎么会有张氏那么偏心的老太婆，感情是后娘，那这就说的通了！
“那看来她肯定没少欺负你。”从原身刚嫁过来的的记忆里面，他就可以得知徐凌经常饿一顿少一顿的。
“我爹前几年身染重疾去世了，家里的日子就难过了起来，也算情有可原吧。”徐凌轻描淡写道。
“我爹以前是个猎户，会打猎，祖传的手艺，到我这一代，我爹想的比别人多一点，认为读书才有出路，然后扶持我读书，我还算有点运气，十五岁那年考上了秀才，可谁知在他去世后，我会如此不中用。”
在一次跟随先生游学途中，他不慎跌落山崖，最后昏死在崖下，脑袋撞击到了石头，等他醒来的时候就再也看不见了。
“额，十五岁考上秀才也挺不错的了，你别这么泄气，天有不测风云，而且你又不会瞎一辈子。”
“久试不第者尤甚。某叟年五十余，应县试考三十次，尚未冠。”古人想通过参加读书出人头地，其实并不容易，毕竟有些人考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童生。
可惜这个时代没有盲文供徐凌学习，他也并不打算告诉徐凌，如果在现代并不难治疗。
治疗方案保守就是吃药，等淤血自动被身体吸收，快一点的话就是进行开颅手术，取出脑中的淤血。
后者就算了，要医疗设备。还要有经验的教授来做，原谅他没那个本事。
“也许我的余生就是这样，但是我不想连累你。”徐凌摇了摇头，话锋一转又转到了他身上。
“你是真的不知道嫁给你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吗？也许他并不好看，很丑呢？”他顶着这悲催脸已经够难受的了，他试探性地问道。
“......”
程星云的心凉了下去。
半晌，徐凌才开口道：“我不觉得一个人的美丑可以代表一个人的全部，如果你是自卑这具身体的美丑，那我们攒钱，我听说你脸上的是可以治的。”
虽然他瞎了，但是有些伙计他还是可以做的来的。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好看？”
不对，是原身不好看，不过他并没有嫌弃原身的意思，就是难过吧，而且在原身的记忆中，脸上的毒疮的确不是先天形成的，而是后天形成的，所以徐凌说可以治，他心情还是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