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云不想麻烦她老人家，可是老人家固执起来他也没办法。
还尤其是这种身份高低思想固化的老人。
古嬷嬷跟他讲了从前的许多事，敦亲王如何得先帝厚爱，和王妃是怎样的恩爱。
他想了想那两幅画，那画中的二人，在古嬷嬷的口中开始有了真实的模样。
说道动情之处，古嬷嬷泪目。
“许是情深不寿，上天也看不过眼吧。”所以他们二人年纪轻轻就去了阴曹地府。
情深不寿......这个词语让程星云微微蹙眉。
“嬷嬷，我想知道，他们到底为何而死？为什么皇帝非杀了他们不可？”
古嬷嬷一惊，没想到他问的如此直接，她往四周看了一眼，才低声说道：“世子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你知道也好。”
“当年皇后的妹妹，不知道怎的见到了王爷，此后一见倾心，非王爷不嫁，可是王爷已经王妃，视作心爱之人，所以王爷并未答允，迎她入门，后来她心生怨恨，竟勾结敌国，那些密信，不知道怎的就到了王爷的书房。”
古嬷嬷回忆道，又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后来陛下身边的密探发现了此事，派人去查探之时，发现王爷已经和皇后的妹妹衣衫不整，共处一室，皇后自知惭愧，一直为妹妹求情，说是王爷引诱了她，才会犯下滔天大罪。”
“皇后的妹妹，可是同母所生？”褚雀皱眉道。
“不是，那妹妹虽是庶出，但是皇后待她是极好的，可是平时看着一声不响的人，竟然会干出勾结敌国这种事。”古嬷嬷愤愤道。
程星云留了一个心眼，“那后来呢？她也被皇帝处死了嘛？”
古嬷嬷摇了摇头道：“后来听说她在天牢里暴毙了，好像是自己撞墙而死。”
“这么简单？皇帝就没查下去？”程星云有点惊讶。
整件事情中，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皇后很是可疑，而皇后的妹妹怎么就像做了炮灰？
在这个讲究嫡庶分明的时代，皇后会对一个庶出的妹妹好？
他觉得疑点实在过多，匆匆收拾好东西便去找褚雀了。
“皇后？那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人，就她也配做母仪天下的国母？”褚雀的眼神中很冷漠，语气中更是不屑于此。
“九儿，她是我们的母后，说话别失了分寸。”褚渊提醒道，这里虽然没有外人，但是他还是觉得不妥。
“所以她是不是也有可能指使她的庶妹，来陷害敦亲王一家？”在权利一手遮天的时代，皇后若想在天牢中解决一个人，说难也不难。
褚渊和褚雀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他。
半晌后，褚渊才默默开口道：“君儿，你知道的太多了，其实你不用知道这些的。”不必承担这些痛苦。
“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那皇帝呢？皇帝也心知肚明吧？”程星云很是不能理解，既然都知道皇后不是好人，为什么皇后还能稳坐皇后宝座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