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的话，仿佛犹在耳畔，让他不禁肃然。
“总有两全的办法的。”褚渊沉思了一会儿道。
避子汤，他是断然不会让陆昀喝的，所以他派人去外面找药方了。
陆昀为他顾大局，他如何舍得那人躯体受损？所以他喝。
程星云得知后，暗自咂舌，随后让徐凌把他爷爷的药方给送过去了。
深夜，一行黑衣人身体贴着墙在暗中穿梭，动作迅速，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显然是受过专门训练的。
陈一凡跟着褚渊身后，一身玄衣，还蒙着面颊，眼中一片肃杀之色，他被褚渊从清水镇的县衙放出来后，便被褚渊的人给暗中保护了起来。
而对外，他已经是一名死在刀光剑影下的犯人了，这些全靠褚雀在暗中着手安排。
当褚雀把他父母双亡的真相告诉他后，他的确崩溃了些时日。
“你以为我在忽悠你？当年那处地界从未听说过出现山匪。”
“他们暗地里为了培养你们这种不要命的刺客，自然是从你们这种幼小无知的孩子入手，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何没对你下手？”
父母双亡在他们眼前，而仇恨的种子，便在他们的心中发芽生根。
他们只需要在适时地出现，救下孩子，孩子便会把他们视作再生父母，以后便可任由他们培养和指使。
在他们的成长中不断灌输一个理念：你要变得强大，才可以报仇。
因而这种带着仇恨执念的孩子，最容易培养，最容易成为一枚有力的棋子。
而陈一凡，就是那枚有力的棋子。
“你既然是皇后那边的人，眼下回去，她定容不下你，不如留在我身边做事了了。”褚渊淡淡道。
“谢殿下好意，可是我自然有我的一番打算，殿下需要里应外合，而我便能做到，我只求一事，待事成，殿下放我离开。”
褚渊侧身，看了他一眼，沉声道：“可以。”
陈一凡慢慢隐匿于黑暗之中，仿佛压根没有来过此地。
待他走后，褚雀那边的人也开始了行动，他们潜入了妓院，给了在门外守着的侍卫致命一击，随后将尸体悄悄拉入另外一件空房。
105：京城大变
百花楼作为京城最大的妓院，就这样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换下了一大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