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或许，皇上知道边放水边进水的蓄水池么？
商讨完计划后，皇后就离开了。
我看了看愈发深邃的夜色，轻叹一口气，把门关上，正准备上床睡觉。
然而，我刚脱完一只鞋，门再次被人敲响。
好家伙，贵人就不配睡觉么？
我烦躁地把鞋子踹到一边，光着脚往门口走去。
夜晚的温度有些低，门被推开后，微凉的风趁着开启的门缝溜进，吹得我打了个寒颤。
顾川站在门外，目光比外面的冷风还要凛冽。他上下扫了我几眼，像冰碴子似的视线落在我的脚上，对我的脚造成了物理攻击。
“你怎么还没睡？”顾川走进房间，顺手将门关上。
我：……
我倒是想睡。
顾川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像是来到了自己家似的，径直走到桌子边上，一撩长袍，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
“听说，皇后来你这了？”顾川单刀直入道。
我揉了揉酸痛的腰，轻轻地嗯了一声。
刚才坐着跟皇后聊太久了，有些腰疼。
我的小动作自然被顾川尽收眼底，他眯了眯眼睛，眼底射出几道冰刀似的厉光，“你们刚刚都在这干了些什么？”
我：……
揉腰的手顿时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顾川：“你平时不是最讨厌别人进你的房间么？怎么，皇后是你的例外？还是说，你喜欢她？”
最后几个字音，几乎是被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让人不寒而栗。
眼看着顾川就要龙颜大怒了，我讪笑了几声，连忙解释道：“你不是喜欢她么？我对她好，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她好的，因为喜欢你，所以才爱屋及乌地喜欢她。”
他的脸色这才好了些。
顾川不自然地咳了几声，含糊道：“朕不喜欢她。”
闻言，我眉梢一挑，“嗯？”
听到我这声反问，顾川的脸颊微红，他偏侧过头，又清了清嗓子，表演痕迹过重地岔开话题，“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唔，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我当然不可能把和皇后密谋的计划告诉给他了，只好敷衍了几句，试图快速跳过这个话题。
然而，顾川似乎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他皱了皱眉，追问道：“你不说，怎知道朕想不想知道？”
我：……
我果断地选择了妥协，沉吟了片刻，斟酌道：“或许，皇上知道，边放水边进水的蓄水池么？”
顾川目光一深，“嗯？”
我：“又或者，皇上知道，鸡兔同笼么？”
顾川眼底的兴趣油然升起，“哦？”
于是，这一晚，我熬夜和顾川讲了一晚上的小学奥数题。
以致于第二天起床，我的眼圈都是乌青的，仿佛跟顾川打了一晚上架似的。
反观另一边的顾川，不仅没有半点疲惫感，反而像是打了三斤鸡血似的，生龙活虎，红光满面。
惹得来收拾送饭的小丫鬟，都对我连预研拯里连啧声，眼神暧昧，嘴角忍不住地飞上天空。
笑屁啊。
我连瞪她几眼。
被我没好气地瞪了几眼后，小丫鬟不怒反笑，笑嘻嘻道：“贵人还是要量力而行，切不要操劳过度呀。”
我：……
的确，昨晚一次性给顾川讲太多数学题了。
有些力不从心。
但是，顾川才不会放任我休息太久，刚用完午膳，他就如约带我去了皇家森林。
一起赴约来狩猎的，也不止苏宁，还有好几张熟面孔，如秦以修，秦凯风，林泽池，古早狗血受，以及友情出演的有着超强转专业意向的霸总先生。
森林的防疫工作做得很好，面积很大，人数却很少，外围也被临时搭建的栅栏所围住，看上去十分地安全和可靠。
刚把工具放下，身后就来了个人，低声跟顾川说了几句什么，只见后者的表情皱紧在一块。没多久，人走了，顾川朝我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俯身跟我说道：“你先在这呆会，我去跟母后说些事情。”
我哦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挥挥手让他快去快回。
然而，顾川前脚刚走，苏宁后脚就来了，脸上仍旧挂着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道：“江离，好久不见啊。”
我勾起一抹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几步，“王爷好。”
苏宁挑了挑眉，朝我走近几步，暧昧地冲着我眨了眨眼睛，“怎么样，你也入宫这么长时间了。顾川和我，哪个好？”
闻言，我蹙了蹙眉。
居然问我这么敏感的问题？
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王爷，哪个我都得罪不起啊？
于是，我打了个马虎眼，敷衍道：“嗯，都挺好，半斤八两。”
苏宁眼睛一亮，轻轻地哦？了一声，惊喜道：“顾川半斤，我八两？我真的比他好这么多？”
看他这开心的表情，似乎一点也没意识到，半斤和八两其实是一个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