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能留下来吗
年走上前去，站在赵转身侧，小心翼翼地扶着，接过他的盲杖，替他拍出身上的积雪。
它摸着赵兮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嗔怪道：“往年不是说好了让你在屋里等我，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外面冰天雪地的，本来那人底子就差，若是冻坏了，留下病根了可就不好了。
“年，我已经长大了，你呀也别瞎担心，看这不没事”，赵兮笑了笑，不争不恼，顺从地由着年的动作抬起头，无奈道：“走，外面冷，我们还是先进屋里躲躲吧”。
赵兮总能轻易止住年的怒头。
简单地一个表情，一个眼神
一个微笑
总能轻易地灭了它的火气。
赵兮偏着头，笑眯眯地看着年，静静地等着年的回答，乖顺的模样引得它一阵心疼，不由地叹了口气，止住了话头，替他理好衣裳。
这样乖巧的人儿又如何他不心软。
赵兮羸弱的身子套上那件宽大的灰袍，越发显得憔悴，仿佛大一点儿地风就将他吹倒。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原来那双黑曜的双眼像一潭死水，无半点光泽。
年牵过赵兮的手，入手之处皆一处冰凉，将它揣在自个怀里捂热，赵兮总能轻易止住年
俩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进了屋子，年将赵兮扶到床上，环顾四周，几乎寒酸地可以，就剩床和桌子能看之外，其它的……
它怔住了，压着心底的怒火，道：“你这屋子……到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子，难道王妈不知道吗？”。
赵兮摇摇头，伸出手摸向床头的茶杯，轻抿一口，才缓慢道：“年先喝口水别急别气，气坏了身子骨可不好”。
“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年像明白了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转过头，死死盯着赵冲，惊愕道：“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或许……或许……”。
后面的话，它说不下去了，是的早告诉它又有什么办法，它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停留过久，若是这样，反倒还会害了赵兮。
赵兮放下茶杯，一幅早料到模样，淡淡道：“我这眼睛已经瞎了，若不是王妈的照顾，恐怕是熬不过冬天，如今，她拿些东西走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人就我一人，也用不着太多，早就已经习惯了”。
年听得心里一阵抽疼，刚准备出言时，外面便传到粗哑地女声，它心思一转，躲到了床下，藏了起来。
并示意赵兮别出声，它想瞧瞧，它那些不在的日子，那人是如何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