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腥味在鼻间萦绕,熏得头疼。
他都差点儿忘了年身上还带着伤,年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一样,还带着笑与他们走了这么长一段路,使他还真信以为真,可眼下就算他有心想处理一番却也没那个机会了。
李万年偏过头顺着年的方位从草丛外望去,只见一队队士兵在村门前来回巡视着,与平常的兵不同。他隐约在这些人身上可以感受到鲜血的气息。
内在的东西是没法改变的,气质这东西虚无缥缈,可偏偏存在。
那些士兵身上透着凌冽的肃杀,眼神也与常人不同,全是坚定的神色,身体像张弓使终紧绷着,就算是面上在谈笑,浑身上下都为突发事故做好了足够的准备。
这下可麻烦了。
村子是进不去了,这大雪天的,要重新找个避寒的地方可没那么容易,还带他俩这拖油瓶更是艰难。因此,他们这下连落脚点都没了。
年带着一身的伤,外有着一个半瘸子和昏迷中的人,欲发的艰难。
李万年心里头很是焦急,立马想到哪地儿出了问题,前些年他未出现还相安无事。可这回,是他连累了年,不用想都知晓,这些守卫是跟着谁寻得这处。
多久未入世,他都差点忘了高位之人的手段,普天之下,只要是王土下,不管是哪儿都会被寻到。倒是他大意了,忘了这一茬,按着阿衡的手段,若真被抓着,可就真没好果子吃。
他知晓阿衡是恨着他的,这份恨意来得莫名其妙,但有一点却不会错,阿衡想他死!
这一点,他早年间就发现了,一直当作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如今亲卫兵都来了,为了要他的命还真是下了大本钱啊。
他是该荣幸还是该悲哀呢?
年虽然是不认识阿衡,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赵兮才吞了内丹,容不得半点意外,眼下这村子是必须得进不管有什么危险。进后还得为赵兮这儿天的失踪找上借口,它们走后,赵兮还得过活啊。
“走,跟我来”,年勾着李万年的手,在他掌心划了几道,柔软的指腹扫过掌心,一阵痒痒,李万年也回过神了,疑惑望着它,反手紧握着掌心的手,不容反抗用力将人一带拥在怀里,头埋在脖颈处,贪恋地大口呼吸。
年心疼地抬起另一只手按在李万年的头上,顺着发际线向后抚摸,有一搭没一搭,当作安慰,低声道:“你别太过担心了,万事有事,你、你们都会没事的”。
“那你呢?!”,李万年没忍住,咬牙切齿地出声询问道。
年怔了片刻,眼眶一阵湿辘,半响,叹了口气,闷声道:“我?你还不知晓我么?我可是凶兽啊!怎么可能有事呢,你呀,还是多操心自个吧”。
“呵,正是因为、你是凶兽!我才担心啊!”。
【有空多为自个想不好吗?一个凶兽哪来这博爱,我宁愿你多一些自私与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