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伯,您不必这么自责!我们家确实过得挺幸福的!”胡斯秋这么叫着还有点不太真切,但是似乎多少能从胡逸勇的脸上看到一些他亲生父亲的面容。
“你父亲这个人啊,哎,他也是迫于无奈。”胡逸勇直接开门见山,“你父亲是我所见过的在这个世界上少有的老实人,他总是给人一种温暖,踏实的感觉。对家人永远都是无微不至的关照,和员工们在一起的时候,也都时刻替他们考虑,我只能说,逸诚真的不适合做生意。说不好听一点就叫做心慈手软,当年的事情。。。”
胡逸勇又有一些哽咽,顿在那里有一点说不下去了。
这时宫子珂递上一杯热茶,胡斯秋也没有催促地神情,他们只是默默地等着这个痛失自己亲弟弟的大哥,等着他缓和着这些年都不曾填补上的悲伤。
“我当年要是多开导开导他,多听听他的心思,可能就不会造成当年的那场悲剧。”
“大伯,您知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胡斯秋本来不想深究的,但是当年的那件事情能获得真相的途径太少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是迫使逸诚想不开的原因我还是大概了解的。如果你们想知道的话,哎,我也可以慢慢说给你们听。”
宫子珂和胡斯秋没说话,一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胡逸勇喝了一口热茶,眼神放空,似乎回忆正在一点一点涌现出来,“当年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朗阁集团和一家叫做真言机械的合作项目。那个真言机械的老董事长和朗阁集团一直都有交情,所以每次合作的材料费都是由朗阁集团提前垫付的,每年年底一次结清。但是那个老董事长在一次出差的途中,心脏病发作突然就这么去世了。当年那笔垫付的材料费足足有一千万之多,那个年代,一千万几乎就是朗阁集团的所有资金了,但是由于以往的交情,朗阁集团垫付的这一千万资金是从来没找真言机械要过什么凭据的。而当年和真言机械合作的事宜就交给了逸诚,也就是因为这一千万,这个开端促使了后面的悲剧发生。当时那个真言机械的老董事长一过世,真言机械内部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逸诚去找他们要回那一千万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那公司账面上出现问题也不能就单纯地责怪个人啊?!”胡斯秋的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
“当年胡家本来就是树大招风,公司里的人都不服气被一个年轻人指手画脚的,本来就讨厌的人,这一下子就有了把他置之死地的把柄,那些工于心计的人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胡逸勇手中的茶杯稍微颤抖了一下,“只怪我当年无心进入朗阁集团,逸诚才会接了你爷爷的这把椅子,我当年要是不那么贪图自由就好了,本来就应该是我这个大哥来接手!”
“您现在也不必自责了,我相信没有人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情,但是事已至此。。。那么我父亲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自杀的吗?”胡斯秋终于还是说出了他不想提起的那两个字不知是多久以前他曾经听一个人提起过,然后就变成了一种不能说的禁忌。
“当然不是!逸诚是一个非常顾家的人,他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那么狠心抛弃你们母子俩?!而且那时候你还那么小!”胡逸勇立即反驳道,然后他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我记得当时所有人都说逸诚为了这一千万挪用了公司另一个项目的预付款。但是当时逸诚似乎和我提起过,有一个人和他说可以帮他暂时拖住这件事情,替他留出足够的时间去筹款,结果最后就只剩下逸诚自杀的这个噩耗传来。”
“大伯,您知道那个人是谁吗?”宫子珂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自然地随着胡斯秋喊起了大伯。
“嗯。。。我好像有一点印象,那个人好像是叫什么池,具体的我也不记得了,不过那个人最后好像也被朗阁集团开除了,那个人应该也是个受害者。但是为什么?!”
“我会再去调查一下看看有没有当年那个职工的资料的!”宫子珂拍了拍胡斯秋的手说道。
“哦,对了,大伯这么多年,您一直住在哪里啊?”胡斯秋突然客套道。
“我就剩自己一个人了,老伴前两年因为癌症走了。我一直住在淮州,其实离这里也不远。”
“那既然这样你就在这多待几天,我们带您出去熘达熘达!”
“哎,不用了,这个成林市我可算是待够了!你们要是还有什么事情就在联系我,我做火车到这里很快的,两个多小时就到了。”
“那等我们有时间就去看看您!”
“嗯,好!孩子啊,这是你爸爸留给你的最后的东西了!你收好!我先走了,这个地方还是待得难受!”说着胡逸勇站起身,此时宫子珂早已经找好出租车,把胡逸勇送上了车。
胡斯秋拿着手里那沉甸甸的A4大的信封,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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