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透彻心扉的冰冷
胡斯秋曾经路过一家电影院,他随便买了一张票,他不知道演的什么,只是想要找一个可以任他胡思乱想的地方。那是一个星期一的上午,他正好没有课,电影院里面的人几乎没有几个,他找到一个最后排的位置坐了下去。
随着放映机的响动声,电影开始了。
偌大的屏幕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单词——Flipped,怦然心动。
当胡斯秋随着影片播放结束后的片尾曲走出电影院的时候,他脑海里深深地印下了那一句经典的电影台词。
Someofusgetdippedinflat,someinsatin,someingloss。Buteveryonceinawhileyoufindsomeonewho“siridescent,andwhenyoudo,nothingwillevercompare。
有人住高楼,有人在深沟,有人光万丈,有人一身锈,世人万千种,浮云莫去求,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那是他离开宫子珂身边的第二年,那一年,他依旧心痛如绞。
那一年,宫子珂离开了朗阁集团,从他和江小溪的绯闻之中脱身出来,他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方向是什么,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他失去了自己的唯一。自己从小到大第一次可以从那个人身上感觉到温暖的人,那个嘴硬心软的胡斯秋。
那一年,宫子珂悄悄躲到了虎蓬街,一开始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继续维持这种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他只好凭借着对胡斯秋所有的记忆,苟延残喘下去。
他开了一家叫做Maple的西式餐吧,因为不久之前,胡斯秋的母亲周梅和他说过,陶嘉宁不是陶嘉宁,陶嘉宁还是胡斯秋。宫家以及朗阁集团对胡家做的事情是永远都不可能抹去的,你让陶嘉宁以后怎么面对他的至亲好友就是当年害死他亲生父亲的冤家。
宫子珂当时就被动摇了,他知道陶嘉宁没有那么坚强,他还是一个初出茅庐刚刚踏入社会的有志青年,他怎么能就这样毁了他对于未来的向往。更何况,当时他把陶嘉宁叫到身边,完全是想要调查清楚当年朗阁集团私自挪用公款的到底是谁,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和宫献哲对着干。
但是没曾想,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被陶嘉宁的真诚所吸引,一点一点爱上了对方。
这个不可逆转的因素,让从来不会手忙脚乱的宫子珂,第一次有了混乱的感觉,他曾经也想要控制住这种感情,但是他的大脑和身体居然完全不受影响,依旧陷入到那个爱情的漩涡里无法自拔。
宫子珂以为自己永远也不会被感情所左右,永远不会为了一段感情而牺牲自己的利益,这些都是他的父亲宫献哲从小到大教授给他的,即使是一家人,只要触及了利益,也要一刀两断。他的母亲祝语辛当年就是为了不惹怒宫献哲才只身一人跑到夏威夷独自生活去了,连他这个亲生儿子都搞不清楚这里面到底都是因为什么。
不过,在陶嘉宁的这件事情上,他却大错特错了。他和陶嘉宁一刀两断之后,却发现他根本就放不下心里那个永远都挥之不去的笑容。
他用胡斯秋的名字命名了那间西式餐吧,枫叶只有在秋天才能彰显出它独特的魅力。枫叶为秋时情意最重,一生的坎坷,半世的情感,风雨寒霜,相侵无怨,朴实无华,为人咏赞,成一片情、片片情的漫山流丹。
任凭着那一片一片的思念,每日每夜像是过电影一样,循环往复的播放着那些或甜腻或悲伤或义无反顾的画面。这就是宫子珂这些年里,支撑下来的唯一理由。
翻腾着的紫红的朝霞,半掩在白杨树的大路后面,向着苏醒的大地投射出万紫千红的光芒。逐渐,拨开耀眼的云彩,太阳象火球一般出现了,把火一样的红光倾泻到树木上、平原上、海洋上和整个大地上。
没人敢抬头看太阳在哪里,只觉得到处都闪眼,空中、屋顶、墙壁都白亮亮的,白里透着点红,从上至下整个的像一面极大的火镜,每一条光都像火镜的焦点,晒得东西要发火。
大路两旁的梧桐树,个个没精打采,叶子也垂下头,好像小朋友在给妈妈认错似的。那些公园里的松树,像卫兵一样守护着小花小草。
迟道挣扎着从一堆被子里挣扎着找到响个不停的手机,“喂?”
“你还行不行了?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的怎么样了?”电话听筒里传来胡斯秋的声音。
“你们家两口子的事情就不能自己解决吗?”
“我怎么知道醋精这次会这么不可理喻啊?!你让我怎么办?他就是不听我解释啊!”胡斯秋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让你自作主张又跑回去哈伯特公司的?!你先给我解释清楚再说别人吧,好不好?”迟道这次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帮胡斯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