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呀,挺好吃的呀。”旁边的凌格听到自己最喜爱的竹子被人说不好吃,替竹子委屈的说道。
祝迟砚看他并不想和自己说实话,恼怒的敲了一下杯子,坐回凳子上,似乎是气还没有撒完,又很拍了一下桌子。
“扶晓,扪心自问,这百年来,我祝迟砚可是一直把你当兄弟看的。”
“你登位时,所有人都把你当瘟神,都躲得你远远的,你知道我当时有多着急吗,多担心你吗,我怕你被那些人欺负,我想告诉你你可以的,可是我去不了,那段时间,妖族几个长老哪里都不去,就待在我们的玄虚宫内,盯着我和父亲,不让我们跟你有任何的关联。”
“就是这样,父亲仍旧想尽办法帮我逃出来,去看你。”
扶晓看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淡然道,“我记得,当时你过来的时候,混乱已经结束了,那些人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些被我压在了大牢里,并不记得你做了什么呀。”
扶晓若无其事的语气,给祝迟砚气得不行。
“扶晓!!!你行,你真行!!!哼,凌格,我们走。”
说完就要气呼呼地离开,最后扶晓实在不忍心逗他了,叫住了他。
“哈哈哈,行了。多大点事,竹子是我让送的,小屿山送过来的,不过我真没骗你,那真是给岁岁用的。不过不是磨牙,是帮他找回一点记忆。”
祝迟砚淡定了下来,又坐了回去。
扶晓继续说道:“以岁岁的心智,他不可能对我捡到他之前的事情一点记忆都没有,可事实上确实如此,他想不起来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只是模模糊糊的记着有一片竹子,一道龙形疤痕。”
祝迟砚转头看了看一直静静的坐在旁边的岁岁,他好像并不是在听自己的事情一样,拿着水杯玩了起来。
“我就派人查了小屿山附近,可有什么人有这样的疤痕,结果一查才发现,小屿山山下的问羽村有好多人都有类似的疤痕。”
“因为还不确定那群人有什么危害,又或者说那疤痕有什么诡异,所以,我就让他们先送一车竹子来看看。”
祝迟砚:“哦,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你指定要那个人送。那最后呢,有没有查出来什么?”
“很可惜,并没有,那人和常人没有什么区别,甚至连最基本的修为都没有,竹子也没有什么异常,可以说是一无所获。”
“也不算是一无所获,”明褚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至少我们有了一个突破口,比起之前一个大屿山的方向,现在多了一群怪异的人和伤疤,我们就可以从这里入手。”
“不错,万事万物,皆有因果,我们已经看到了果,找到因就是时间问题了。”扶晓应和道。
“这么说,你们有主意了?”祝迟砚问道。
“若真村民所说,去那小屿山砍了一些竹子,就得了一道疤,那这竹林必有蹊跷。所以,今天就好好休息一番,明天早上我们跟着那些村民一起去看一下。”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明天,今天晚上我们就可以去看呀?”
“迟砚兄远在北方妖族,自是不知,这大小屿山有一不成文的规矩,晚间不可出现任何带有灵气的生物。一旦有生灵入内,必会被山灵吞噬,最后尸身都不得保全。”
“这么世间还有如此厉害之物,这山灵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扶晓摇了摇头,他对这个也不太了解,因为没有人能在晚上活着走出那两座山,人族如此,巫族亦是。
旁边的岁岁看起来也乖了起来,不玩茶杯,不捣乱,也不和凌格打闹,只是静静的坐着,感觉到扶晓的眼神扫过来,他也只是不轻不重的避开了。
被山灵吞噬,尸身不能保全。明褚想到这个不由的打起冷颤,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被吞噬了,但是他记着有一种被撕裂的痛感,似乎捏死他如一只蚂蚁一般。
再仔细去想,这痛感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来,他一丝都想不起来。
祝迟砚和凌格离开后,房间里剩余扶晓和岁岁两个人。
之前是岁岁主动找上他,说自己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扶晓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再加上平时他的表现,就相信了他,并决定带他一起到这里来。
“来到这里,没有一丝丝熟悉?”
“没有。”
“一丝丝都没有?”
“没有。”
扶晓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出了一句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会不会是你记忆根本没有问题,只是你们龙族的孩子成熟标志比较明显,能够突然变得非常机智?”
明褚被他看似逻辑清晰,实则毫无逻辑的话惊到了,更是一刻都不想理他。
“首先,非常感谢你对我机智的认可,其次,我们龙族,除了寿命比你们人族的普通人长,并没有其他成长的差异,最后,仙君殿下您不觉得您最近越来越没有一个仙君的样子了吗?”
“哦?那岁岁觉得,仙君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明褚看着面前这个挑着眉,眼睛眯成一条缝的桃花眼,竟突然觉得有些可爱???
他狠狠的摇了摇头,想把自己这可怕的想法从自己脑子中甩出来,自己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回龙域让医仙给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