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修转过身,眼神阴翳而又森冷,“燕凉,谁给你的错觉以为我对你旧情难忘,不管你干不干净,都和我没有关系,我喜欢的那个人早就死了,你算个什么玩意?”
闻言,燕凉脸色煞白,他嘴唇翕动,却无法说出一个字。
刚刚所有的勇气仿佛一只戳破的气球,只剩下干瘪的残壳。
梁宴修又从口袋掏出支票写了一串数字,扔在燕凉的身上,“这些钱买我一个干净,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
轻飘飘的纸仿佛利刃,扎的燕凉后退了一步。
梁宴修走的干净利落,燕凉将被水渍洇湿的支票捡了起来,夹在了柜子的笔记本里,然后上锁。
雨哗啦啦的下个不停,燕凉彻夜未眠。
后来,他又找了一份晚上送外卖的兼职,风里来雨里去,虽然累了一点,但忙碌总能让人忘记难过和委屈。
而且,自那之后,梁宴修这个人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就连各种报道上都不见他的名字,可梁宴修这三个字,在他心上的烙印越发的深刻。
转眼进了腊月,蒋松又找了一次燕凉。
燕凉没有松口,蒋松气急败坏,利用职务威胁【春深】的老板炒了燕凉。
拜梁宴修和蒋松所赐,燕凉这份兼职,丢了个彻底。
虽然周末送外卖没有驻唱赚的多,但也不用被人揩油占便宜了,燕凉也算是苦中作乐了。
腊月八这天正好周六,餐厅老板让燕凉送完最后一单提前下班。
这一单在中心路边上的【蓝柜】会所,燕凉两手拎着外卖敲开门的时候,里面的喧嚣戛然而止。
“这……不是小少爷吗?”
说话的人是贺觉,梁宴修的发小,打小他就不喜欢燕凉,这会儿见了燕凉自然要羞辱一番。
只是燕凉没想到贺觉朝着包厢的阴影处往了一眼,讥诮的开口,“阿修,你不是说这小少爷已经死了吗?”
燕凉还没看清角落里的人,便听到了熟悉的一声,“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