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打了一个寒颤,联想到他刚说过的话,警惕了起来。端过碗刚凑近,就闻到一股让人不适浓浓的药味,她条件反射般把药推远。
她很快就明白谢严大半夜来她房间是何意了,果然,他还是不肯放过孩子,就连多留一夜都忍不了。
“王爷,不管你是从此厌恶我,还是要休了我,只求你放过这个孩子一条生路。”温栩连忙跪在地上,拉着他的衣袍,哭着求他饶过这个孩子。
谢严冰冷的指尖拂过她的脸,滑至下巴处骤然用力,温栩吃痛张了张嘴,他却趁机把汤药灌进她的嘴里。
地板寒冷的刺骨痛都不及她心里刺痛的万分之一,她绝望地睁着眼睛,眼泪不停从眼角滑落下来,顺着脸颊与溢出在脖子上的汤药融合在了一起。
“你怪本王也好,恨也罢,这辈子本王都不会让你怀上孩子。”谢严把她拎起来,丢回床上。
“那王爷不该与我同房。”温栩双目流泪,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似是喃喃自语着,可声音却又足够让他听清楚。
谢严被戳到痛处,恼羞成怒把碗一摔,气愤地离去。
温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子早已被谢严拽到了地上,没关上的门被大风吹得吱呀作响,风夹着雪侵袭进来,冻得她浑身已然没了知觉。
她回想嫁入荣王府的这段时间,刚开始得知要嫁的是谢严,她是开心的。
因为大家都说荣王谢严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这是她梦中的如意郎君,有情有义。他大概也真如人们口中说的那样吧,只不过,他的情义没有给过她。
这一场不堪的梦,何时才能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