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谢严商量,本以为他会痛快答应,结果他很意外地不同意,“不行,太后不答应。”
“我会去和太后说。”
“你是太后千挑万选的王妃,太后不会同意,你也别白跑一趟了,我会好好补偿你的。”谢严觉得她是在生气,为了让她消气,让人送了许多奇珍异宝过去,她应该会喜笑颜开吧,他之前就是这么哄其他夫人的。
要让太后知道他这样对温栩,不得扒掉他的皮。当下他要让温栩消气,不知为何,她愿意和离放在之前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现在听来,第一反应竟是拒绝。
心烦意乱中,谢严很快想明白了一件事,但他不愿承认,他对这个王妃有了感情。谢严不断告诉自己,他是爱商若云的,肯定是温栩舍身为他挡剑,让他误把感动当成了爱意。
温栩心情烦闷在府上闲逛,她现在不敢踏出王府一步,上次的刺客让她至今想起来都心有余悸,王府都不安全,外面更是如此。
她走到院子里的凉亭坐了下来,一个略显熟悉的身形闯入眼帘,白河躺在树上抱剑闭眼歇息,他知道有人走了过来,以为是府上的小丫鬟,便没有理会。
白河的存在强了许多,这个对外称是侍卫的人,经常出现在府上。虽然待人冷漠,一脸杀气,但也能给人安全感,府上的人虽然怕他,但见了他都会毕恭毕敬喊一声,“白公子。”
“多谢白公子出手相救。”
听到她的声音,白河猛地睁眼,一激动差点从树上掉下来,他跳下来行礼,“王妃还是叫我白河吧。”
他多次出手相助,温栩对他印象深刻,“你是王爷的部下,你伤好了吗?你救了我,王爷没为难你吧?”
“多谢王妃关心,小伤并无大碍,王爷是一气之下才这么冲动。”白河余光瞟见她脖子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
“你不用为他辩解。”温栩苦笑,“你有空吗,我想到府外面走走。”
他武功高强,带他出去应该没有危险,白河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慌忙应答:“有空。”
谢严下朝回到府,太后赐了不少东西,他拿了一些想讨温栩开心,结果壹扌合家獨γ发现不在府中,管家屁颠屁颠跑过来,“王妃和白公子出府去了。”
他俩出去?谢严心中不满,瞒着他的事情还真不少,他放下东西,在王府门口候着,等得越久心情越急躁。晌午的时候才回来,谢严看温栩一见他就受惊的样子,也不好生气,谢严铁青的脸努力挤出微笑,在白河看来,觉得很瘆人。
果不其然,谢严这样笑的时候,准没好事。
他把温栩支使开来,“白河,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跟本王这么多年,也该成家了,看上哪家姑娘,本王替你做主,王妃也认识不少小姐……”
“属下不想成家。”白河慌忙说道。他不想和不喜欢的人成亲,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一辈子守着她、护着她。
“既然不想成家,那就把你的心思好好收着。”谢严敛了笑容,拍他的肩膀,小声说道。
白河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他原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原来王爷早已知道。
“她不是你能觊觎的人,就算本王不爱她,她也还是本王的王妃。”
“属下罪该万死。”白河抽出剑想要谢罪,谢严眼疾手快把剑推入剑鞘,“你是本王最得力的部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儿女情长不该成为你的牵绊。”
两人说话间,云玉过来了,谢严很多天没有去她那儿了,自她的侍女被发现是太子的人后,谢严对她产生了隔阂,愈发疏远。人是她当初要带回来的,就算她矢口否认自己不是太子的人,谢严也很难相信她们没有关系。
门外的云玉颇有今日见不到他就誓不罢休的架势,白河自觉退下了。
“王爷,您有很多天没来臣妾那里了。”云玉委屈地诉苦。
“本王最近忙,没有别的事了吗?”谢严找了一本书翻看着,头也不抬冷淡地回应着。
云玉扭着身子上前去,怀孕之人本要注意保暖,为了显露出好身材,她却穿得极少,不顾谢严的不满黏了上去,握着他翻书的手放在微凸的小腹上,“王爷,孩子都想您了,您看他长大了不少。”
谢严挣脱开手,不耐烦地轻推开她,“怀着孕不好好待着,整天跑来跑去做什么。”
“臣妾这不是想王爷吗?”虽然看出了他的不满,但云玉还是不甘心,她笑得妩媚,冰凉的手环上他的脖子时,冷得谢严一缩。
他丝毫不怜香惜玉把她拉了下来,“回你的院子里待着去。”
见他发怒了,云玉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低泣着披好衣服回去了。她现在不论做什么都会惹他烦心,她唯一的筹码就是孩子了,他的第一个孩子,只要利用好孩子,王爷一定会重新宠爱她的,云玉轻抚小腹,心中酝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