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怡涵拳头捏得咯吱响，眼底写满了怨怼。
安研，他一定是去找安研那个贱人了！
“贱人！贱人！！！”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姜怡涵将餐桌上的碗都扫落在地，她喘着粗气，眼睛赤红。
程以默对于姜怡涵的话半信半疑。
然而在得知当年车祸真相之后，他心心念念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去找到安研。
哪怕姜怡涵所说的事情如何让他震惊，都没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一路驱车到了医院，却被人告知安研和安萌萌已经出院离开了，连他之前垫付的医药费也托人还给他。
“……”程以默看着自己手里厚厚的信封，她就这么想跟他划清界限？
程以默心头犯疼，他闭上眼睛，捏紧手里的信封。
他都还没来得及好好看看她如今的样子。
在他的印象里，只有那双凹陷的眼睛和枯瘦的双颊。
难以想象这些年她一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
想到安研主动邀约的事情，程以默重新松了一口气。
她既然还有求于他，那就一定会再联系他。
在此之前，他必须先把自己这边的事情处理好。
比如说，姜怡涵肚子里那个目前还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孩子。
程以默有预感，如果放任不管，对于他未来追妻的道路，会是莫大的阻碍。
等到程以默离开，安研和安萌萌才从阴暗处走出来。
“妈咪，坏爸爸好像急着找我们。”
安萌萌小手拍了一下脑袋，颇为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推论，“噢！我知道了，一定是因为他找到了真相，觉得对妈咪有愧，想要过来赔礼道歉。”
安研哭笑不得，萌萌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早熟得程害。
她嘴角挂着笑容，却让人感觉背后发凉。
“萌萌，有些时候，有些事情，有些人，是不能轻易被原谅的。”
她有求于程以默，所以她会拿出自己的所有财产来做交换。
他们只会是交易关系，也只能是。
除此之外，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否则，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曾经历的苦难，也对不起为了这些事情付出代价的人。”
安研的眸子沉了下来，她看着程以默的背影，眸光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