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默站在不远处看了好一会儿，看着夕阳的余晖落在安研的身上，她逗弄小猫的表情轻松真实。
让他忍不住地留恋。
曾几何时，安研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一样不设防的样子。
是他把小研逼到了现在的地步。
程以默握紧拳头，他上前几步，站定在安研面前，“小研。”
早在程以默出现的时候，安萌萌就已经提醒过她了。
安研缓缓起身，看向大概判断出的程以默所在的方位。
程以默看着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睛，心底又是一阵刺痛。
如果不是他，事情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程先生，您来了，请吧。”安研抬手，将几人往另一个方向指引。
最近她一直在这块溜达，对这片的地形已经足够了解。
两人坐在桌前，面色缓和，之间的气息却是互相排斥，甚至显得有几分针锋相对的意思。
“这是我提出的条件。”安研将一沓合同推到程以默面前，她的面色如常，“我希望你能仔细看完，再给我答复。”
程以默看完这些合同，将合同原封不动地推回去，“我不签。”
这份合同，根本就是一份不平等条约。
安研提供了所有的财产，来换他为自己的女儿提供一份骨髓。
程以默薄唇紧绷，“小研，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薄情的人吗。萌萌怎么说也是我的骨肉，我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安研打断他的滔滔不绝。
她抬起手，神色中暗含不悦，“程先生说笑了，萌萌是我的宝贝，她只属于我。除了我以外，她没有任何亲人。”
安萌萌在一旁辩解，“不是的妈咪，你忘了干爹。”
“嗯，除了我，还有萌萌的干爹。”安研毫不犹豫地补充，抬手拍拍安萌萌示意她不要继续插嘴。
她虽然看不到程以默的脸色究竟如何，却能轻易感知到周围的温度迅速降了下来。
“小研！”程以默在她平淡的气息里败下阵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过去很多事情都是我做得不对，我只是想补救曾经做的错事。”
“我也知道你到现在依旧生我的气，气我当年……做出的错误判断。”
现在想想，他当时也真是被气昏了头脑，才会认为安研和傅时谦有染。
程以默的语气几乎低进尘土，安研根本不吃这一套。
她勾起嘴角，笑得轻松，“程先生，我们还是谈公事吧。”
“请不要把私人立场带入到工作当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