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谦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懂得利用任何东西来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他为什么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提起这个药物,目的已经很明显了。
“小研,我可以把药给你,但是……你得跟我结婚。”
傅时谦看着她的眼神深邃,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吸进自己的眼睛。
安研的面容比起前些天还要憔悴些,看上去比原来的样子老了十多岁。
她想都没想,缓缓摇了摇头,“时谦,我不能答应你。否则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了。”
“为什么?!”傅时谦狠狠一拳打在玄关,“为什么程以默可以跟你做交易,我却不行?”
安研抚慰般的拍拍他的肩膀,“因为我们是朋友,而对于我来说,程以默只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我对他没有感情,我们之间只是纯粹的利益交易。”
“但是你不一样啊。”就在傅时谦的眼睛亮了一点的时候,安研亲手把他眼里的光给灭了,“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信任的人。”
“我反而不能做这样的事情。”
答应了便是给他希望。
安研逼着自己迎着傅时谦失望的眼睛,挣开他的双手,她嘴角带着笑。
“时谦,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她冲傅时谦笑了笑,转身把门给带上了。
门缝里透出的光不断缩小,最后留给傅时谦的,只有一片漆黑。
他呆呆地站在那片阴影里,眼底写满黯然。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他原本是想给安研一个惊喜的。
他从来没想过要用这个东西来胁迫她……
傅时谦有些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刚刚……究竟在做什么啊。
这样做,不就是趁人之危吗。
而且他明知道,安研为什么会答应程以默的要求,居然还是被愤怒笼罩了理智。
傅时谦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还真是把手上好好的牌,打得稀烂。
出门后,安研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她抬手捂住心口,抗癌药的诱惑对她来说太大了,她差点没忍住就答应了。
想起还躺在病床上的萌萌,又看了眼自己干瘦的手腕。
回头看了一眼,安研咬咬牙,给傅母打了个电话。
傅母一向反对她和傅时谦在一起,只是这些年因为安研自动保持距离,又给公司带来了这么大的利益,并没有太多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