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安研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气氛十分凝重的两人。
她扯了扯程以默的袖子，被酒精蒙蔽的脑子反应迟钝。
“你为什么过来了？”
“萌萌担心你，让我过来接你回家。”程以默将她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
她正巧抬着头，迷蒙又充满水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程以默，只把他看得下腹发热。
“那……时谦我们走啦？”安研冲傅时谦摆摆手，她走路的步伐踉跄，歪歪扭扭的看上去像是下一秒就会倒下。
“我扶你。”程以默抓住她的手臂，却被安研猛地甩开。
“别碰我！你别碰我！”安研狠狠地皱着眉头。
被她用这样的目光盯着，程以默的呼吸一窒，叹了一口气松开她。
程以默站在她身后，双手虚虚地圈着她，免得她摔倒。
知道他们肯定会喝醉，傅时谦在旁边的酒店定下了房间。
程以默直接带着安研去了酒店，将安研放在床上。她自己爬着坐了起来，呆愣地坐着，一动不动。
“小研，有没有不舒服？要不你去厕所吐一会儿？”
安研的脑袋摇成拨浪鼓，朝着程以默伸出手，“时谦，抱！”
“你明天就要走了呜呜呜，其实我超舍不得你。但是我不能这么自私……你得有自己的生活。”
“我都知道的，可我还是好难过，嗝……”
程以默站在原地不动，安研就自己爬着过去抱住他的腰，哭得稀里哗啦，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小研……”程以默任由她抱着，放在身旁的手缓缓紧握成拳。
他知道这些年一直是傅时谦陪在安研身边，早就做好了傅时谦会在安研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准备。
可……真正看到这一幕的时候。
不可否认，他嫉妒得发狂。
“安研，你看清楚，我究竟是谁？”程以默抓着安研的脸，逼迫她抬起头。
安研睁着眼睛看他，眸子蒙了一层雾气，“时谦……”
程以默气急，低下头来咬住安研的嘴唇，直到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才松开她。
安研捂着破皮的嘴，往后缩去，委委屈屈。
“傅时谦会像我这样对你吗？！”
安研连忙摇头，酒都被吓醒了一大半。
“看清楚了吗，我是谁？”
傅时谦压过来，安研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他的阴影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