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都忘了问了。”盛钊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我刚醒的时候,你和白黎好像在聊天——她都说什么了?”
刑应烛侧过头,借着外头的月色望着盛钊的眼神。
“很好奇?”刑应烛问。
盛钊犹豫了一秒,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顶着刑老板的目光点了点头。
刑应烛捻了一把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半真半假地威胁道:“你这么好奇地提起她,不怕我吃醋?”
“怕。”盛钊往他身上一躺,破罐子破摔道:“但是我现在不行了,再来一次可能会断气——”
刑应烛:“……”
“而且你今天都吃了个爽了!”盛钊开始蛮不讲理地胡搅蛮缠,翻个身一把搂住刑应烛的腰,控诉道:“你吃都吃了!总得给我讲点睡前故事平账吧!”
刑应烛险些被他气笑了。
盛小刀现在胆大包天,居然已经把耍无赖学得如此炉火纯青了——也不知道跟谁学坏的!
“而且我对你们的事知道的太少了。”盛钊软硬兼施,又软下声音哄他:“……神啊,鬼啊,妖啊,我连点常识类知识都没有。只有长生不老,其他软件设施跟不上的话,你不觉得我特别像那种初入职场啥也不懂于是就会被人孤立的可怜实习生么——”
刑应烛:“……”
好了,可以了,刑应烛发愁地想,这小东西单知道怎么磨他。
刑应烛被盛钊念叨得头疼,于是心累似地叹了口气,说道:“你想听什么?”
“之前你说的那句话,我记得在岩洞里也听白黎说过。”盛钊想起了甬道中那些长长的壁画,迟疑地问:“——她是也‘舍得’了什么东西么?”
刑应烛沉默了一瞬,顺手摸了一把盛钊汗湿的鬓发。
“我不清楚,但如果非要说的话——”刑应烛淡淡地说:“大概是舍弃了名字吧。”
盛钊压根没猜到会是这么个奇怪的答案,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干巴巴地说:“啊?”
“她原本不叫白黎。”刑应烛说:“她叫白诵。”
盛钊猛然一愣,忽然想起在甬道中那时候,刘现年曾经在壁画上的白黎身边看到过一个字,似乎就是这个音调。
“哪个诵?”盛钊好奇地问:“现代汉字能解释吗?”
“背诵的诵。”刑应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