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抿了抿唇，一双眼眸里像是嵌着星辰一样，烨烨生辉。
仿佛比自己的事情还要在意。
“凤弈神君觉得是吗？”
这话是明显的质疑。
凤弈这次无法反驳了。
他不得不承认，因为别人的那些话，他跟止辰之间的确不如从前了。
即便现在看着没有什么，其实他们两个人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止辰啧了啧嘴，好笑的盯着莫云，“你的师父要是知道你对我说这些，他怕是会将驱逐的。”
莫云却是一点儿都不害怕的样子，“师父不会。”
“我想师父也一样你们能回到以前。”
凤弈这会儿倒是对莫云生了几分兴趣，“为什么就得我去开口，怎么不是你师父先找我开口？”
莫云很是认真的开口，“喜欢师父的人，是你不是吗？”
凤弈：“……”
他是为什么在这里跟这个小傻子废话。
“行了行了，去不去是我的问题，跟你无关。”
“你还是赶紧将凤翎公主送到逸辰殿吧。”
莫云似乎没有放弃，但是也没有继续逼凤弈。
他知道，至少自己的那些话，应该能够让凤弈有些波澜。
“师父不喜欢凤翎公主的。”
莫云垂眸也是不假思索的开口。
凤弈笑了，“这你又知道了？”
莫云抬眸对上凤弈深邃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
心跳有些异样。
有那么一刻，莫云觉得自己好像要完了。
也许是莫云的目光有些炽烈，凤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却敏锐的发现了莫云眼眸里雀跃跳动的目光。
心里咯噔一下，这傻小子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凤弈：“……”
“我当然知道了，因为我最近觉得师父有些不对劲儿。”
凤弈还来不及细想，莫云就开口。
凤弈在看过去，那一双眼眸又归于平静了。
仿佛刚刚只是自己的错觉。
凤弈回过神来，只是觉得有些好笑。
“哦？哪里不对劲儿？”
莫云犹豫了一下，直接走到了凤弈的身边，微微踮了踮脚尖，然后在凤弈的耳边开口。
“我发现师父最近很开心。”
莫云身上有一种浅淡的清香的气息，有点儿像他院子里洛神树的树叶清香气息。
跟他这个人很相似。
“哦？为什么开心？”
莫云收回了脚，思索了一下才开口。
“因为小九。”
“自从小九来了逸辰殿之后，我发现师父脸上竟然开始又笑容了。”
凤弈：“……”
你要不要先考虑一下我？嗯？
在我面前，说这种话，合适吗？
莫云的心思单纯，不会想别的什么，这会儿凤弈问了，莫云也是要说的。
“你知道吗？小九会化形了，是个很好看的小家伙，夜里天天缠着师父睡觉，师父之前还会警告小九，现在师父就开始纵容着小九。”
“有时候，我发现师父看着小九的眼神，明显跟别人不同。”
“那是带着几分宠溺的。”
莫云的心思单纯，所以他往往比别人看的更加清明。
凤弈忍不住捏了捏眉心，开始出声提醒莫云。
“莫云，你明知道我喜欢你们师父，然后你现在在我面前说这种话……”
“合适吗？”
这个家伙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傻里傻气。
莫云点了点头，“我知道啊，所以我才说这些的。”
“同样的，我喜欢凤弈神君，不一样劝凤弈神君告诉师父你的心意么？”
凤弈：“……”
他为什么觉得，事情开始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我从第一次听说凤弈神君跟师父的事情时，就很好奇凤弈神君是个什么样的人。”
“每次师父拿回来的酒，都被我放在小房间里，我就在想有一天我能上天宫，一定要将凤弈神君拉回逸辰殿。”
“就算你们不可能，可至少让自己在意的人知道自己真切的心意，而不是从别人那里了解。”
“然后还能跟曾经一样，和好如初，或许可以比曾经更好。”
莫云的话，在凤弈听来格外天真。
可他偏偏有几分动摇了。
能在天宫保持这样天真的心，真的是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凤弈忍不住敲了敲莫云的额头，“你说的倒是容易。”
“那你可以，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是什么样的心情？”
莫云认真的想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凤弈开口，“凤弈神君，我喜欢你。”
“你能接受我吗？”
凤弈：“……”
“不能。”
毫不犹豫的拒绝。
莫云点了点头，“被喜欢的人拒绝是有些不好受，但是我还会喜欢我喜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