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去?”严辞镜心想,语方知亲自出马,事情应该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但除了语方知,也没有什么人能完全得他信任,去处理此事了。
但语方知完全会错意了,他的眸子亮着喜悦的光:“大人这是舍不得我?”
严辞镜抽出被悟出一掌心汗的手:“事情说完了,你可以走了。”还怕态度不够清楚,翻身背对语方知。
“一起睡,好不好?”身后的声音难得带了一丝祈求。
他说不好就行了吗?严辞镜不搭理他,还往床沿挪了挪,卷着被子缩成一团,就这么睡着了。
语方知好纳闷,说了要一起睡,连个被角都不留给他?好吧,他也不是蛮横的人,既然不给被子,那他就要人吧。
他小心翼翼地帮严辞镜翻了个身,好在严辞镜睡得很熟,完全不知道自己又被语方知搂进了怀里。
记忆中的笑颜已经远去,语方知都记不得上回严辞镜对他笑是什么时候了,他吻了吻严辞镜的眼睛,鼻尖,脸颊。
严辞镜安静沉睡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其实怎么样都好看,要不然语方知也不会一看到这张脸就没辙。
“你就这么讨厌我么?”语方知抱怨的时候也是笑着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
“许是我把你逼急了。”语方知贴住了严辞镜的唇。
“若不这般,我怕再也碰不到你。”
他吻进了严辞镜湿热的唇齿间,带着不被认可的、一厢情愿的情意,还有如潮水般,源源不断的眷恋,他紧紧地吮住了严辞镜的舌尖。
严辞镜无意识地哼了一声。
语方知根本不怕严辞镜醒,就像他不怕严辞镜知道他的心思,或者说他希望严辞镜醒,叫他看清楚,语方知对他,到底痴迷到了何种地步。
亲吻并没有持续很久。
语方知坐在地上喘息,背对着严辞镜。
趁人之危的是他,临阵逃脱的也是他,就算把严辞镜的衣服全部剥光,他也没办法对着完全没有知觉的身体下手。
他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无怨无悔,他想要严辞镜,完整的,从里到外。
“你不给我,那便由我给你,连同你的那份。”
语方知临走前,在严辞镜眉心落下了一个吻。
还有一颗真心。
早上严辞镜是被冻醒的。
醒来时发现外袍大敞,裤子也早就落地,一点被褥也没盖,窗户还开了,怪不得他觉得冷。
想去捡被子,又发现手中抓着东西,方方正正,凹凸不平,他举到眼前看,发现是一块剔透的白玉,上面纵横着粗细不均的线条。
对着光细看。
花枝纤细,花瓣饱满圆润,玉色纯净圣洁,严辞镜挑不出错。
可雕玉的人却不好。
再想就要把那晚的荒唐事翻出来,严辞镜一下没抓稳,白玉摔在地上,清脆的磕碰声专往人心上撞,严辞镜赶紧起身去捡。
白玉几番扑腾,翻了个个,另一面朝天,面上雕的人像,严辞镜看得清楚。
玉光清亮,他的眸光却暗。
严辞镜将目光移开,不看白玉,好像就能忘却送白玉的人。
听见杜松打水的动静,严辞镜脱下寝衣,这才发现胸膛上的红印子,红艳艳的要让人看得上火,严辞镜眼不见为净,利落穿上了衣服。
杜松已经在敲门,严辞镜想应。
张了张嘴,又记着还躺地上的白玉,捡起来不知道藏哪儿,被谁翻出来都说不清,干脆带在身上。
白玉塞进袖口,冰冰凉贴着他的肌肤,让严辞镜难以忽视它的存在。
更进一步,他也越来越难忽视语方知对他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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